傅景時掀了掀眼皮,夾著煙看殷喜,“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家情況有些特殊,他們不太喜歡我養小動物,更何況我家裡已經有一隻貓了,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不等殷喜將話說完,傅景時就直接拒絕了她。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小區門邊了,傅景時走了幾步見殷喜低垂著腦袋滿臉沮喪,忍不住眯了眯眸。
“傅景時——”
懷中的小狗好像是找到了溫暖源泉,它窩在殷喜懷中不時的伸舌頭舔她一下,殷喜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本想在試著說服傅景時一些,抬頭卻發現——
小區大門已經空無一人了。
果然夠冷漠。
殷喜嘆了口氣,抱著小狗回到了自己家中。
……
毫無意外,在秦曉珍看到她懷中抱著的東西後頓時臉色大變。她故意做出極度怕狗的樣子,躲在殷宏身後不斷地賣慘。
謝況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家裡有一隻貓已經讓我每天提心吊膽的了,你還要抱只狗回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雖然表面上委屈驚慌,但秦曉珍眼睛中的光特別亮,她尖叫著說道:“殷喜我知道從我進門起你就不喜歡我,可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啊,你至於一次次的變著法整我嗎?!”
香水的事情秦曉珍已經發現了,當時她氣的直接將瓶子砸到了殷喜房門前,趁著殷宏不在就嚷嚷著早晚把她趕走。此時有那麼好的機會,她高興的不得了。
“老公,你知不知道她趁我們不在都幹了些什麼?”
演出氣急了的樣子,秦曉珍的手一直在抖,她哭著說道:“小況前幾天都和我說了,你送我的那瓶香水就是她倒入的花露水又砸在自己房門邊的,她還將花露水栽贓給小況說是他弄的,這麼小的孩子用心如此險惡,你說她以後——”
“夠了!”
殷宏應該是剛回家不久,他西裝革履面上還有些發紅。喝過酒的他被秦曉珍一激就變得暴怒,沖到殷喜面前就要把狗摔到地下。
“你幹什麼?”
殷喜死護著小東西不讓他奪走,暴怒中的殷宏直接甩給她一巴掌,跺了她一腳說道:“賤.貨!”
賤.貨。
這兩個字從一個父親嘴中說出,還真是讓人感到心寒。殷喜臉頰被他打的火辣辣的疼,她護著小狗後退一步,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在我這這賤.貨眼中,你卻連個畜.生都不如。”
飛奔逃出家門,殷喜離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傅景時。
她抿著唇一步步向著傅景時家走去,心不斷的下沉,她雖然沒哭,但身體卻與懷中的小狗一樣,都在抖。
“傅景時,你在家嗎?”
一下下按著他家的門鈴,殷喜從未像此刻害怕過他會不在,不過好在,門開了,她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抹光亮,直接就撲入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