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傅景時這人很難哄。
說直白點,就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無欲無求。
相識多年,樂川很敏銳的感覺到傅景時的情緒變化,見他眸子暗沉已經將手中的煙扔掉了,下意識就上前將人從他懷中扯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
因為力氣使得太大,殷喜額頭磕在了樂川的胸上。她痛呼了一聲眸子中被逼出了眼淚,緩了好一會兒才從他身上站起,卻扒著樂川的胳膊沒放。
就在樂川拉她出來的前幾秒,傅景時將手放到了她的脖子上,此時面板間還殘留著他指腹的涼意,卻很快就滲透到全身。
他剛才……是想掐死她嗎?!
“沒想幹什麼。”
面對樂川的質問,傅景時表現的很是淡然。他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向殷喜,在對上她略帶驚恐的眸子後,傅景時低聲一笑,涼意瞬間充斥整個教室。
他說:“我只不過是想給她個教訓罷了。”
只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殷喜在心裡笑了。
這個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無情。無論對誰,都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
直到傅景時離開,殷喜的身體才漸漸回暖。她看著還站在她面前的樂川,抬手揉了揉下巴,“你怎麼還不走?”
樂川微微挑眉,見少女眼睛中的霧氣真的消散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哭?”
“我為什麼要哭?”
殷喜拿出小鏡子照了照下巴,滿不在乎的說道:“當初既然決定要追傅景時,我就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
“沒什麼好難過的,真的……”
最後一句話殷喜說的很輕,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真的感到無所謂。
都說女兒家的心思很難猜,在殷喜這裡,樂川是真的體會到這句話有多麼的正確了。
“你就那麼喜歡阿時嗎?”
左看右看也沒見殷喜有難過的樣子,樂川對她來了興致,忍不住說道:“你告訴我你喜歡他從什麼,我可以一一都給你否定了。”
見殷喜理也不理他直接又回到了自己坐位上,他不甘心的追了過去,將腳踩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剛才還怕我怕的要死,怎麼?過了這會兒你就不怕我了?”
“你別忘了,你騙我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想起昨晚兩人的聊天,樂川歪頭一笑,將手撐在了她的桌子上。“殷小豬?”
“你才是豬!”
殷喜終於理他了。
“我當時說的可是‘騙你是豬’,我又沒說騙你誰是豬,這鍋我可不背啊。”
此時剛好下課鈴聲響了,安靜的走廊內瞬間變得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