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宏總是這樣,平日裡笑呵呵的像個很好說話的老實人,可一旦是觸及有關殷喜的事情,他就變得極為暴怒不理智。
“你還有臉給我找藉口!你知不知道你班主任都把電話打到家裡來了,人家關心你,可你呢?撒謊騙人家!”
面對暴怒中的殷宏,殷喜表現的很平靜。
哪怕殷宏都激動的拿起杯子往她的方向砸來了,她還能輕飄飄的側身躲過,揚著頭看向餐桌上偷笑的秦曉珍和悶頭吃飯的謝況,眼眸中波瀾不驚。
“你還敢給我躲!”
“老子當你一中午不見人,還以為你是離家出走了,怎麼,我給你吃給你住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看你和你那女表.子媽就是一路貨色!”
砰——
隨著殷宏這句話的落下,殷喜再也沒有躲了。
玻璃杯重重的砸在殷喜的額頭上又跌落在地,額頭火辣辣的疼著,伴著火熱的感覺似乎還有液體順著額角滑落。殷喜也不管,直視殷宏問道:“發洩夠了嗎?”
“要不我再讓你砸兩下?唔……你不如直接砸死我好了。”
“你這混.賬東西!”
殷喜這種淡然含笑的態度,引得殷宏更是火冒三丈。
他見旁邊還擺放著一個玻璃杯,伸手就要去拿,就在這時,謝況卻搶在殷宏之前將杯子拿了起來。
從始至終,謝況都沒有抬頭。
他拿起杯子緩緩的將水喝光後就又放回了原處,好似只是單純的喝水。
然而不管他是有意無意,但經謝況這麼一打岔,殷宏剛上來的怒火卻平息了許多。秦曉珍雖對兒子有所不滿但此時也只好跟著拉架,殷宏又坐回了椅子上,大喘了口氣後,看著殷喜很厭惡的說了一句:“趕緊滾!”
好嘞。
殷喜頭也不回的就上了樓。
沒關系的。
在上樓的時候,殷喜從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這樣的生活她早就習慣了,其實她一點都不難過。
只是額頭腫起來破了個傷口,雖然看起來有些嚇人,但流血的地方早就凝固了。殷喜回到房間後熟練的將傷口處理好,然後就躺在床上發呆。
喵喵——
獨自在房間中待了許久的小白貓蹭了過來,好似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般,它用軟柔的毛毛蹭了蹭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慰。
“小白。”
洗過澡後的小白貓毛發白的發亮,殷喜將它摟過來揉了幾下,想起前幾日它的遭遇,不由得輕聲說道;“外面那群人都是瘋子,你以後看到他們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殷喜撓了撓它的下巴,認真的又加了一句。“如果真的躲無可躲,你就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