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打了一個寒噤後,於小魚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冰冷的雨絲。古語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還真不是假的。
最近幾個月,她已經努力做到了淡漠,這是古昊傳授給她的心得體會,她的心思已經重新回到工作上了。
驀地,她的視線被對面的一個身影鎖住,很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是許光輝。
此時,身穿衝鋒衣的許光輝,看上去身形又瘦削了一些,朦朧的晨光中,一個忽暗忽現的亮點,可以確定,他在抽菸。
於小魚知道他的煙癮大,尤其是抑鬱症發作期間。
她的心抽痛了一下,難道他的抑鬱症復發了?
於小魚所想的沒錯,許光輝的抑鬱症復發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嚴重,嚴重到瓦希娜不得不限制他的自由。說限制自由是好聽的,其實就是把他綁了起來,以免他再次傷害到他自己。
當於小魚向前一步想仔細看清他時,卻看到那個美麗的西方女郎,手舉著一把雨傘,姿態婀娜地走向他。纖細白皙的手伸向那個亮點,把他嘴邊正燃著的煙拿掉,又一隻手幫他整理一下衣領。
瓦希娜回頭瞄了一眼對面的陽臺,正巧與於小魚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看到那雙原本緊貼在玻璃上的手,瞬間緊握成拳。雖然眼睛只是習慣地微眯著,但眼睫毛卻緊張地抖動著。
“哦!看來丹諾還有希望!”
回眸一笑,瓦希娜甚至還抬手和她打了個招呼,只是,她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回身牽起許光輝的手,象是領個孩子一樣,領著他走了。
而許光輝象個木偶人一樣,任由瓦希娜牽著他的手,不管她領著他去向何方。
深諳心理學知識的於小魚懂得,這是許光輝的抑鬱症復發了,或許比二十年前還嚴重。
她的心猛地向下一沉,雙手手力貼向玻璃,似乎是想穿過玻璃去追他們。
瓦希娜和許光輝上了一輛賓士suv,她記得,這是瓦希娜的車,視野寬闊不說,而且還很是彪悍,似乎與瓦希娜的風格很搭。
望著遠去的賓士車,於小魚的眼睛有點溼潤了。許光輝這真是命運多舛,明明是報恩娶了閔亞秋,卻被閔亞秋棄如敝履。
莫名地,於小魚的心繼續抽痛起來。
“不,我這只是可憐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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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魚決然回頭,簡單洗漱一下便去小區大門口的早餐店吃早餐時,卻看到那梧桐樹下有一堆菸蒂的痕跡,雖然已經被環衛工人打掃了,但依然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