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輝猶豫不決地把手放在於小魚的頭上,拍了拍。他暫且再當把哥哥吧,安慰一下失戀的妹妹,儘管這妹妹已經是成年人了,不,已經是中年人了,但失戀的女人畢竟是比較脆弱的。只是,他心裡並不大情願只是這樣對待妹妹一樣的親近。
哭了一會兒,於小魚醒悟過來,自己倒是自己嚇了一跳。
自己怎麼了?哭什麼呀?有什麼值得哭?
她雙手抹了一把臉,不好意思看許光輝,起身就去了衛生間。
洗了一把臉,於小魚看了一眼鏡中自己的黑眼圈,想想,又化了一個淡妝。
這時,許光輝已經把餐桌收拾停當,還沏好了一杯普洱茶放在桌子上。
“你吃得有點多了,喝點普洱消化消化。”
許光輝淡淡地說著。
“許光輝,你……剛才別誤會昂,我吶,說好難過,那意思是說,我居然……。唉,不說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難過什麼,只是感覺自己浪費了許多時間而已。”
看著她已經平靜的面容,許光輝似乎也平靜了。
他還以為……,呃,他以為什麼呀?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
“許光輝,我最近想來一次長途旅行。”
於小魚感覺,她需要時間應該理一下以後的生活了。
她不是聖母,更不是億萬富翁,可以任性地拿個幾千萬出來打水漂隨便玩的。
於小魚開車上班走了。
許光輝望著絕塵而去的別克車,戴上羽絨服的帽子,他步行向公安局走去,因為他在公司的工作是不用坐班的。
做完了一個屍檢分析報告後,許光輝接到了楚老師的電話:
“光輝呀,亞秋答應見我了嗎?”
老師第一句便問。
許光輝的心一緊,不是他不積極,而是他不敢逼閔亞秋太緊。依她的症狀,說發病就會發病,甚至於某一根傳說中壓死駱駝的稻草。
又一次讓老師失望了,許光輝心裡很不是滋味。
於小魚一邁進公司,就感覺出了氣氛的詭異。
上了二樓,財務部主管楊傑正站在樓梯口。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楊傑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於董,我不知道你們股東之間有什麼協議,但閔總一早過去就宣佈,調我去售後部,讓我把財務部和銷售部交給閔亞婧。我是你任命的,我只對你負責,我也是如此對她說的。呵呵,我大不了辭職不幹了,但也絕對不會……”
於小魚一抬手阻止她繼續再說:“你先回去,什麼也不用說,該幹嘛幹嘛。”
看著楊傑離去的背影,於小魚撥了石渝的手機,卻是關機。
結果是,於小魚聯絡不上石渝了,或者說,石渝玩起了失蹤。
而石渝此時卻是在京都的三文魚私房菜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