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希娜來了,但她沒有通知許光輝,而是王一默派人去接的,直接去了嘉禾醫院。
瓦希娜雖然是心理醫生,但另一方面也是個婦產科醫生,只是,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職業。當初,單純只是為了交出楚教授給她留的這個課題而已,不熱愛不代表沒有能力,所以,瓦希娜在婦產科方面的造詣也是不容質疑的。
到了醫院後,瓦希娜當晚就讓王一默陪著她去了閔亞秋的病房,因為閔亞秋被婦產科後,經醫生診斷為產前抑鬱症。
當瓦希娜走近閔亞秋時,她正坐在床上織一件藍色的小毛衣。只是,織了拆,拆了再織,反反覆覆,才織了一個底邊。
聽到走近的腳步聲,閔亞秋警覺地抬頭,把食指豎在唇邊:“噓……,果果的弟弟在睡覺,你小聲點。”
王一默鏡片後面的目光一凜,微微皺了一下眉,明明肚子裡已經做彩超證明是個女孩兒了,她何以說是果果的弟弟呢?
他看向瓦希娜,但見瓦希娜藍色的眼睛並未顯示異常,他也只好沉默著。
“嗨,亞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瓦希娜,去年在南方省楚教授家我們見過的。”
說著,她上前就給閔亞秋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噓,你別這麼大聲,小心嚇到果果的弟弟。我又沒得健忘症,怎會忘了你這個大美女呢。”
閔亞秋對待楚教授也這樣,包括他的那些個學生和昔日的楚師母總是不鹹不淡的,可能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骨子裡的怨恨吧,他們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瓦希娜自然更是瞭解閔亞秋的性格了。
“亞秋,胎教時間到了,你要不要聽我給果果的弟弟彈鋼琴啊?”
瓦希娜蹲下身子,歪著腦袋看向閔亞秋的眼睛,目光飄忽不定,總是不能聚集。
“好啊好啊!”
閔亞秋拍著手叫著,王一默示意護士幫她背後靠了一個枕頭,能坐得舒服點。
這就是vip病房的優越性,病房裡為了給胎兒做胎教,居然還擺放了鋼琴這麼昂貴的服務專案。當然,這羊毛出在羊身上,費用也是貴得令人咂舌的。
很快,整個婦科科病區傳出了一首優美舒緩的阿爾法胎教音樂,有鳥兒鳴叫,有蟲兒嬉戲,有清緩的流水聲,最後,護士輕輕攙扶著閔亞秋,讓她在床上躺好。
當王一默和瓦希娜回到他的院長辦公室後,他徑直走去洗手。
瓦希娜望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打著肥皂刷洗他那雙修長的大手,手背上有幾塊淤青。
王一默抬頭我,看到瓦希娜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背上,不自然地先是遮擋了一下,但隨後又苦笑著說:
“亞秋的情緒不穩定,發作了好幾次,怕她傷害到自己時被她掐的。”
“哦……”
瓦希娜若有所思地應著,她一手環在胸前,一手支著她的下巴上,看著閔亞秋腹中胎兒的發育片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