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聞言,倒是對徐彬有了另一番看法,尤其是聽說了他們夫妻脫離了閔亞秋的公司後,他重新回到學校,做回了一名教師。
看看許光輝,他的臉色也在猶豫,畢竟,他比誰都瞭解閔亞秋,她看到於小魚不發脾氣才怪呢。
只是,據醫生說,他的情況並不樂觀,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頭部的出血點很大,可能會有後遺症,比如說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他也很清楚閔亞秋對突發事件的承受能力,如果能承受,也就不會在石渝第一次發病時,讓人們以為她是因為嚴重的潔癖而忍受不了石渝,才不得不選擇離婚的。潔癖症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她是承受不起石渝破產後的打擊,對未來的畏懼。
可石渝心底有更嚴重的癥結,明明知道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度喝酒,卻任性而為之,這其中必有原因的。
“嗯,謝謝你,徐彬,我們知道了。”
許光輝點頭謝過。
在車上,閔亞秋從後視鏡裡看著許光輝的車說:
“徐彬,你知道嗎?原來舅舅的安排是讓姐姐嫁給許大哥的,只可惜姐姐沒愛上許大哥,她心裡還是放不下渝哥。”
說著,她長嘆了一聲,一絲苦笑浮現在她姣好的臉上又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姐姐從小到大受的苦比我多,可偶爾我心裡就是不平衡,舅舅也是我的舅舅啊!”
眼裡的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徐彬卻笑了,伸手揉揉老婆的頭,柔聲道:
“既然知道姐姐受的苦比你多,那就想開些,畢竟你還有我和爸媽疼你。”
話說到此,徐彬卻沒有往下說,因為他與石渝相處時間比較長了,也許男人之間更瞭解男人,就像許光輝,這個時候他選擇去北市,並不單純是看望石渝的。
他心裡嘆息,惋惜可能更準確吧,如果亞秋大姐真的選擇了許光輝,那自己和亞婧少了許多負擔。
也許是許光輝有福吧,因為但凡閔亞秋同意嫁給他,他為感恩他的老師,也不會拒絕,閔亞秋的後半生也會有了保障。
天不遂人願,許光輝居然和於小魚結婚了!
不自主地,徐彬又給於小魚貼上了一個精於算計的標籤。他要是知道,他的形象在於小魚心裡上升了一個高度,他會咋想呢?
許光輝剛下了高速,向市區拐去時,石渝所住嘉禾醫院的院長給他打來電話,這是他的一位學長,也曾經是楚教授的得意門生。
“光輝,到北市了嗎?哦,那你到了醫院後,先來我這裡,我在辦公室等你。”
許光輝結束通話電話後,沉思不語。
轉頭看到於小魚疑惑的目光,他沉吟一下,伸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抬起來,輕輕親了一下,口吻有點沉重:
“小魚,是我的一個學長,也是石渝住的那個醫院院長打來的,我估計,不是好訊息。”
於小魚望著那深邃中的迷茫,有點心疼,她拍拍他的手,然後放開:
“好好開車,你記住,你是人,而不是神!”
本來她還想說:“你老師這是讓你替他在贖罪啊!”
但是她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畢竟,曾經楚教授幫他走出了沼澤。
於小魚開啟音樂,搜的時候看到了一首歌,便按了播放鍵,然後輕輕倚靠在座位上假寐:
別勸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