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跟著第三條路線的隊伍出發了,這條路線是難度最大的。當石渝和許光輝揹著閔亞秋到達終點恩施大本營後,石渝深深地陷入自責中了。
他尋了個理由,一個人跑去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直到酒吧的服務員透過他的手機通話紀錄片找到了許光輝,才把他帶回了酒店。
而於小魚這邊,雖然是險象環生,還是安全地到達了掛單的寺廟。
到達寺廟時已是黃昏了,寺廟的小師傅很快就給他們上了齋飯。
對於一向不大喜歡葷菜的於小魚來說,感覺這頓齋飯蠻好吃的。她看到有的驢友難以下嚥的樣子,感覺很好玩,她微眯著眼睛,好象是在享受美食的陶醉。
突然,岩石附耳過來:
“小魚兒,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就一付……很欠揍的樣子,嘿嘿!”
氣得於小魚用筷子的另一端戳了他的左肋一下,沒想到他誇張地“哎呦”一聲,引起大家都向他們這邊看過來,嚇得於小魚趕緊低頭裝作認真吃飯的樣子,把岩石一個人晾在一邊。
岩石大處著眼向大家瞪瞪眼睛,剛剛不惑之年的岩石,正是顯得滄桑,卻又包含著智慧的年紀,深得大眾們的賞識,也包括男人。
岩石,是和許光輝,石渝完全不同型別的。許光輝是儒雅隨和型的,石渝是成熟不羈型的,而岩石卻是英俊滄桑型的。
於小魚默默地又加了一句,張鍵是憨厚木訥型的,可是偏偏這憨厚木訥型的,卻偏偏出櫃了。
別看昨天她刪除了許光輝和石渝的好友,但張鍵的所有聯絡方式,她都一一保留,偶爾他會在微信裡和她發發牢騷,她也從來沒有回覆。這可能就是她和張鍵共同有個女兒的區別吧?
從內心深處講,她並沒有太過責怪張鍵出櫃,因為潛意識裡她可能也面對他的家人疲憊了。
當她終於擺脫了和前婆婆,前大姑姐的關係後,她由衷地從心裡鬆了一口氣,基於這種情形,張鍵離婚,算得上很平靜的了,這讓張鍵有時感覺挺不甘的,好像鬧離婚就應該打得雞飛狗跳一樣。
“暈,這是想到哪兒了?怎麼突然間想起張鍵了?”
別說,這寺廟給人的感覺很幽靜,讓於小魚前幾天浮躁的心平靜了許多。
她一個人圍著寺廟觀看著寺廟的環境,聽到不遠處有敲擊木魚的聲音,便信步順著木魚聲而去。
來到了一個圓形的拱門處,那木魚聲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並且還有低沉沙啞的唸經聲。
於小魚怕驚擾了師傅,所以,只是靜靜地站在拱門邊傾聽著。只是,她並沒有聽懂師傅唸的是什麼,就是感覺她的心平靜了。
“施主,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坐?”
這時,一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普通話傳來,這讓於小魚簡直有了錯覺,裡面說話的是電視臺主持人。
不過她只是遲疑了一下,便抬腿跨進拱門。
她正走著,迎面在禪院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灰布僧衣的和尚。與其他寺廟裡的師傅有所不同的是,他居然戴著眼鏡。
恍惚間,於小魚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令她啼笑皆非,她怎麼可能會認識這裡的和尚呢?
“女施主,請!”
這和尚右手輕輕向小小的禪房裡一讓,於小魚鬼使神差地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