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悠閒自在地騎著山地車回到了酒店。
許光輝和於小魚去退車子,閔亞秋和閔亞婧姐妹兩人累得軟著兩條腿進了酒店大堂,迎面就看見石渝那張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的臉。
“姐夫,悄怎麼來了呀?”
閔亞婧驚喜交加地跑過去。
姐姐閔亞秋和石渝談戀愛時,她才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因為總是被小男孩欺負,所以內心一直希望有個哥哥來保護自己,直到石渝出現在她面前。身上也有點功夫的石渝,的確也幫她打過幾次架,修理了幾個欺負糾纏她的壞小子,加之老公徐彬又是石渝的表弟,無形中,她更是把石渝當成孃家哥哥了。以上總總,令她希望姐姐能和姐夫復婚,而不希望看到姐姐和許光輝走得很近,儘管這個大哥也很好,但終究比不了姐夫的。
石渝勉強對閔亞婧笑笑,他抬頭看向閔亞秋,後者此時卻低下了頭,迴避他的目光,好像心裡有鬼似的。
是的,她心裡有鬼,身上附加著那麼可怕的詛咒,如今,她也成了象姥姥、象媽媽那樣的騙子,儘管她心裡也不想這樣,但她也是沒有辦法。難道在剛和渝哥談戀愛時就對他說‘我沒有未來,我也許會有精神病。’
“也許”!
未知的未來一直沉重地壓抑著她,莫名的恐懼,讓她更是如履薄冰,這讓她不由自主地神經質起來,從開始的潔癖,到嚴重的潔癖,最後衍變成了潔癖強迫症,以至於影響了她和渝哥的正常生活,導致多年的冷戰,最後的結局只能是離婚了。
“亞秋,難道你不想給我個解釋嗎?有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而去找一個外人?你還把我當你的丈夫嗎?”
石渝的語氣有點冷,冷得讓閔亞秋心慌。
從十八歲時起,她在師母家認識了石渝,他就成了她心目中永遠的‘渝哥’,愛慕、敬重、崇拜,總之,是一個女孩子心中的偶像,甚至是男神。
看到石渝生氣,閔亞秋有點心慌了,正巧餘光看到於小魚正走進來,所以她抬手指著於小魚急切地說道:
“渝哥,不是我,是她非得讓我和亞婧跟她來的,我雖然是法人代表,但她是董事長,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石渝看了一眼於小魚,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許光輝,咋看咋和諧,心裡的氣越發的大了,口氣也不由得揶揄起來:
“呦,於董事長還真的是清閒呀,春節從泰國回來,這才上班沒幾天吶,就又耐不住寂寞了啊!感情你投資我的公司就是想讓我給你打工吧?”
搞得於小魚有點懵逼,這話從哪說起啊,感情是他們兩口子嘛事沒有,責任全在自己了。心裡冷笑了一聲,那聲音居然也從喉嚨裡傳了出來。
於小魚無語了,這來南方旅行是許光輝提出來閔氏姐妹響應的,她只是幫忙照看閔亞秋的好不好?
她邪魅地一笑,看向許光輝,想看他如何回答了。他許光輝要是也象這兩位似的,把鍋甩給她,也就別怪她甩手走人了。
“石總,我們臨走時沒看到你,也沒給我們任何一位留個話兒,呵呵,還以為你和哪位紅顏知己私奔了呢?對了,說說唄,前些天怎麼失蹤了,誰也聯絡不上你呢?”
倒是看許光輝的確很清閒的樣子,雖然已經是過半百的人了,臉上卻沒有那些單身男人的滄桑之感,許是他心態好吧,居然只象不惑之年的男子。面容雖然不是太陽曬出來的小麥色,但一看也是正常的健康色。
悠閒地兩手插著褲口袋,許光輝仔細觀察著石渝。他有點不確定了,按說,石渝是屬於那種心志堅強不屈的男人,從他中風後能完全康復,哦不,他的右手手指沒有恢復自由靈活的程度,以至於他無法再彈起他心愛的吉他了。由此可見,石渝的意志不是一般人容易打倒的。
今天他追來質問於小魚,這令許光輝有些疑惑了。
種種跡向表明,石渝最愛的還是閔亞秋,何以對於小魚又是如此可做蒼生大醫抱的執念呢?
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