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剛乾盡杯中的茶水時,包廂的門開了。
五四個人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個穿著紅色t恤衫的石渝,許光輝望著朝氣蓬勃的石渝,心裡是感覺自愧不如的,他佯裝咳嗽,忍住差點沒綻放出來的大笑。
聽到許光輝有點古怪的咳嗽聲,於小魚斜了他一眼,那眼神意味著什麼?許光輝看了心裡有點懵,這眼神啥意思呀?她懂得?還是怪他嘲笑石渝?
許光輝趕緊調整好表情,那於小魚看到也就看到了,生怕讓石渝看到自己的古怪。
不單單是許光輝,就是閔亞秋出也感覺石渝今天的打扮有點扎眼,雖然石渝一向打扮得很潮,但作為一箇中年男人,雖然他算不上是個油膩大叔吧,但這種紅色,也有失穩重,尤其是和大哥站在一起對比。
此時,在閔亞秋的心裡,卻自然而然地已經把許光輝真當成了大哥,並且把他和石渝相對比起來了,尤其是看到他和於小魚在一起走過來時。
和石渝、於小魚一起來的是一男一女,一看就知道,不是夫妻就是戀人關係,因為,在進入房間的時候,那高個子男人的手,似有若無地虛扶著那女人的腰。當然,這只是許光輝的細微觀察。
當幾人落座後,服務員就拿來了選單讓客人們點菜。
石渝當仁不讓地把選單接了過去,指點著幾個菜,笑著詢問坐在他身邊的那個高個子男人:
“吉才兄,這幾道菜可是這湘之味的主打菜,你這東北人是不是吃得習慣啊?”
那位叫劉吉才的高個子則笑答:
“讓石兄見笑了,我這純粹的東北人,從畢業以後就在京城打拼了,這口味也是早就習慣了天南海北。不是我忘本啊,這東北菜除了豬肉燉粉條實在沒有其他特色。但我家老太太卻信奉教,所以,對東北菜從來沒有興趣。對這湘菜系,不瞞你說,我做得菜可是不次於你這位自稱大廚的手藝哦,哈哈。”
聽著這位劉吉才的話,但見石渝臉色如常,看來和石渝的關係不錯,否則是不會說話如此放肆的。
瞧著石渝對自己未加理睬,許光輝感覺有點好笑,今天這位石先生有點小氣了,哈哈。但許光輝卻坐得很是坦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細細地咂品著這淡淡的花香。他是極少喝這種茶的,一向認為這是專門給女人喝的。甚至是在晚飯後,或者是睡不著的夜晚,他也是會沏上一壺陳年普洱,在茶氣中與夜一起沉澱。
石渝抬眼看了一下許光輝,有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許先生,我們要談些商業機密,你可能不方便聽。”
於小魚看了一眼石渝,又環視了一下閔氏姐妹,突然對他一笑:
“你傻嗎?既然我讓他參加,自然有我的道理。怎麼,這裡五個人,你前妻,你小姨子,還有你同學,這位肖女士自然也是你的人,我不知道你是看不出來,還是欺負我一個人呢?這位許先生,說起來是我女兒……,如果日後能和他兒子走到一起,那就是我的親家。”
“哎呀小魚,你說這事鬧的,這位許先生,呵呵,如今是我大哥。”
突然間,坐在於小魚身邊的閔亞秋,湊過頭來,輕聲說:
“而且還是他自己要求的吶。”
於小魚聞聽,猛地抬頭看向許光輝,她以為,他不是那種見了漂亮女人走不動道的庸俗男,沒想到,他先前的藉口其實也不過如此。
許光輝倒是迎著她的目光,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讓她莫名又相信了他,肯定他有他的用意,畢竟,他是為了找回這對姐妹是他老師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