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偷偷來找爺爺的時候,爺爺說了,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海島上玩,於是他問了我一句,到什麼島上玩。我以為他是想跟我們一起去,然後趁這個機會和你消除誤會,所以就告訴了他,”呂長樂說著,抬起頭,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曹越,“我們回來後,從爺爺那裡得知,哥哥他去了海口,並準備從那裡乘飛機回燕京。我就在想,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敢來見我?”
“你懷疑你哥哥為了報複我,故意將訊息洩露給我的仇家,我的仇家知道這事後,就佈置了一次大規模的襲擊,想將我們所有人都消滅?”
呂長樂點點頭,“確實有這樣的懷疑,但我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而且我也不希望事情真的是這樣,畢竟他是我的親哥哥。”
曹越沒有馬上回答呂長樂的話,而是認真地看了她幾眼,沒從她眼睛裡看出什麼異樣後,這才說道:“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你一定認為,我肯定會鼓勵你,將他也除去,對不對?”呂長樂一眼不眨地看著曹越,“這樣的話,呂家第四代嫡系子孫中,就我一個人了。其他那些旁系的子孫,再沒有實力和我競爭呂家掌門人之位,是不是?”
曹越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被呂長了出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了想後,才道:“你肯定不會這樣做,你清楚,如果你決定大義滅親,會被我鄙視。”
“我確實挺討厭我哥哥,因為他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經常針對你做壞事,不止一次想要你的命。還有,沒有他,我在家族中的地位會更高。綜合這些考慮,我很多時候還真希望他出什麼意外。”呂長樂說的很坦然。
這多少讓曹越有點意外,一下子又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他是我的哥哥,同一父母所生的同胞兄弟,無論他做了什麼錯事,都不能改變這一點,因此,我還是希望他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呂長樂說著,站起了身,沖曹越恭敬地行了一禮,“今天我來,是想請求你,即使這件事情是我哥哥所為,我還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再不悔改,繼續與你為敵,那我就什麼都不來管了。好嗎?”
曹越覺得今天和呂長樂談話,自己的思路被她帶著走,想法都圍繞她的話題而進行。
因此並沒回答呂長樂後面這個請求,而直視著她,聲音放低但很嚴肅地說道:“你覺得我會不會懷疑,我們去島上玩的訊息是你故意洩露給呂大回,並暗示他想辦法報複,這是你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曹越的話讓呂長樂一怔,旋即笑了起來:“還真有這種可能。如果我是你,也肯定會這麼認為。”
曹越不說話,只是慢慢地喝著茶。
“如果你有這樣的懷疑,我真的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呂長樂說著,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睛直瞪著曹越,同樣很嚴肅地說道:“但這樣的話,我自己的小命也可能不保,你覺得我會為了自己那不確定的目的,害你性命的同時,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嗎?我想成為呂家的掌門人,但那是要你幫忙才能實現的目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害你,我更不希望自己有什麼意外。”
“希望如此,”聽了呂長樂這一番解釋後,曹越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曹越這句沒感情的話,卻讓呂長樂心裡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