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林過去,拎過酒壺,替三人倒了熱酒,再舉杯敬道:“兩位好雅興,今天莫某也跟著沾了光,有機會在雪夜裡蕩舟西湖,賞看雪夜的西湖夜景。來,我敬你們一杯。”
曹越和鄭含都舉起了杯,和莫文林碰了一下,再一飲而盡。
莫文林又拎起酒壺倒滿了酒,曹越舉杯敬道:“多謝莫少幫忙尋船,我敬你一杯。”
莫文林自然不會客氣,豪爽地和曹越幹了。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事,曹越和他說了一些與東白湖開發專案有關的事後,很知趣地告退,說他喝的有點頭暈,到另外房間去休息一下。
曹越和鄭含也任他去。
莫文林走後,只剩下兩人。
“真想不到,還真有的這樣的機會,雪夜蕩舟西湖上,賞看美景,暖酒對飲。”鄭含說著,舉起杯和曹越致意了一下,“大雪紛飛,爐火對飲,俊男相伴,我都有吟詩的沖動了。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多美的意境。”
“我記的,剛才學姐所吟,應該是元好問的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即是同詞佳句。”
“這你肯定記得。”鄭含含笑看著曹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也不知道,我們兩人誰會是痴兒。”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為訪雁丘處。來,今天我們狂歌痛飲一番,反正誰也不會是痴男怨女。”
鄭含很爽快地舉杯和曹越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絕。學弟,明日我們去靈山踏雪尋梅?”
“學姐,你想明日踏雪尋梅,我樂意奉陪。”曹越答應了後,又道:“別再和我比賽誰能吟出更多與雪有關的詩詞,我認輸。”
“今天我們不比吟詩,一會喝足了酒,我們上島去玩,拍一些雪景的照片,好不好?”
“當然好。”曹越滿口答應。
“學弟,一會玩的遲了,回不去學校,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鄭含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曹越。
“去我那兒就行了,”這話沖口而出,不過在說了這話後,曹越發現鄭含的眼睛中有異樣,說不出的羞澀,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的心不禁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