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退路,只能把樓正團僱兇殺人的案情做實。
隨後,吳永明去了關押兩名黑衣人的病房。
那兩名黑衣人已經蘇醒過來,不過他們受傷挺重,一個斷了三根肋骨,一個四根肋骨骨折,兩人的髒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面板及肌肉挫裂傷也很嚴重。
吳永明指示看押的武警特警小分隊,一定要十二分的小心,嚴防意外情況出現。
這兩個人的情況,吳永明已經透過省公安廳渠道追查清楚身份,正像曹越所說那樣,這兩人都是海軍陸戰隊退役,退役後曾到國內尖端的保安公司任職,後離職到國外呆了一段時間,好像還加入過傭兵的外圍組織,再歸國後受僱於中海藍盾安保公司,目前已經從藍盾安保公司離職。
至於他們現在受何人所僱,暫時不太清楚。但兩人職業安保人員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這樣的身份其實與殺手也沒太多的區別,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或者賣命。
吳永明也知道,像這種身份的人,想從他們嘴裡問出僱主的身份,那是很不容易。也就是說,即使樓正團和他們同乘一輛車,要想證明他們是僱傭的關系,也非常困難。
就在吳永明要求看押人員嚴密看守,隨時想辦法問詢口供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號碼,吳永明就皺起了眉頭。
“吳副廳長,我是陳如昌,”電話接通後,那頭打電話的人就自報了家門。
“陳廳長,你好!”
“剛剛樓副省長打電話給我,向我發了一通脾氣,說他兒子樓正團被人打斷了腿,你們還要把樓正團當作犯罪嫌疑人看待,不給他治療……”
“陳廳長,樓正團確實有重大犯罪嫌疑,他涉嫌僱兇殺人,兇手和他同乘一輛車,兩名兇手是受僱的職業殺手性質的特殊安保人員,所以我們不能把樓正團放了。還有,我們並沒故意為難樓正團,給他安排了最好的醫生治療,據醫院醫生說,樓正團的腿可以安全恢複,只不過要幾個月時間。”
電話那頭的陳如昌聽起來有點不悅,“吳副廳長,即使樓正團是犯罪嫌疑人,但他是樓副省長的兒子,我們不看押他也不會逃走,是不是?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應該給樓副省長一點面子,畢竟他是副省長,不然我們壓力會很大。這個案件,接下來我會親自負責,你協助我。如果真的是樓副省長的兒子有背後僱兇殺人的人,那就由檢察機關來定罪吧。”
“是,陳廳長,”吳永明也不能拒絕,只能服從。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但並沒結束通話,吳永明知道陳如昌還有話說,也耐心聽著。
稍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一句故意壓低聲音的話:“永明,另外那個人,是不是身份也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