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了。”他說。
“嗯，八點怎麼了？你要睡了？”這個點睡覺，未免也太早了。
陸秋走進浴室，將手機放在洗漱臺前半晌也沒有動作，燕歌有點摸不著他想幹什麼。
“怎麼了？”燕歌困惑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陸秋眸色淺淡，突然拎著衣角脫了上衣，精壯的肉體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燕歌一下沒反應過來，看呆了。
“我要洗澡了。”
燕歌覺得口幹舌燥的，陸秋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看得著摸不著，還這樣誘惑她。
“那你要跟我直播洗澡嗎？”
“你想看嗎？”陸秋反問。
“想！”燕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完了還微微臉紅，她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饑渴了？
陸秋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似乎很滿意，他的手搭在褲腰上，一字一句道：“我要脫褲子了。”
“哦，你脫嘛。”
陸秋彎腰，是真的把褲子脫了，但由於影片角度原因，她只能看到一點點黑色內褲邊緣。她覺得鼻腔裡濕熱濕熱的。
男盆友直播洗澡，好刺激啊！
陸秋微弓著腰，手指握住了手機邊緣，鏡頭晃動了兩下，燕歌以為他要給她看全身，手指忍不住的抓緊自己的裙角。
“啪――”影片裡傳來輕微的聲響，然後黑屏了，但聲音依舊清晰。
“想得美。”
短短幾秒，燕歌彷彿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心情就像過山車，顛簸起伏。
燕歌咬牙，“陸秋，你王八蛋。”
那邊傳來水聲，陸秋聲音模糊，像隔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哼。”
――
18歲生日的前一晚，燕歌和她的同學們圍在海灘上看日落，夕陽無限好，只是身邊卻沒有她想見的那個人。
國外的人都開放，成雙成對的，就只有她是單身狗。哦，不，是形如單身狗。
這也是她第一次有後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