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勉強扯了一下唇,臉色有些蒼白,剛剛還好,只是現在頭越來越暈了。
“我,我怕你擔心。我剛剛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我覺得可能有點腦震蕩,暈的厲害。”
“什麼叫可能有點腦震蕩?燕歌,我不看著你你就不會照顧好自己是吧?”陸秋臉色鐵青,小心翼翼的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燕歌抱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裡,甕聲甕氣的說:“你別兇我了,你一會兒記得拍下照,樓梯上有油,我懷疑有人故意潑的。”
陸秋目光陰沉,夾帶著怒火的望了一眼樓梯,抬步送她去醫院。
燕歌是真的暈,加上最近練琴練的很晚,在陸秋懷裡竟然睡著了。害得陸秋以為她暈了過去,著急忙慌的差點把醫生給得罪了。
燕歌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頭也不暈了,臉也不疼了。隨即,她想到了昨晚的事,猛的坐起來在床頭櫃上東翻西找。
陸秋被她的動作吵醒了,昨晚擔心了她一整夜,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還睡得那麼香。
“你找什麼?”
“鏡子鏡子,我要看看我毀容了沒。”
陸秋原本準備幫她的手一頓,立刻收了回去,隱隱咬牙。
他快要氣死了,她醒來第一件事不是看看他有沒有擔心的快要暈過去而是關心自己的那張臉?她又不是靠臉吃飯!
“別找了,已經毀容了。”陸秋沒好氣的說。
燕歌停下動作,看了他半晌,突然雙手捧著他的臉,盯著他的雙眼,認真的說:“那也沒關系,只要我在你眼裡漂亮就行了。”
說完,她左右晃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就是額頭有點腫,沒毀容。”
陸秋:“……”合著她是拿自己的眼珠子當鏡子嗎?要不要幹脆挖下來送給她當鏡子用?
“誒,陸哥,昨晚你拍照了沒?”
陸秋深色微動,並不想說話。
燕歌扇了扇陸秋頭:“逗你玩兒呢,看你氣的,幼不幼稚?”
陸秋不悅的盯著她,燕歌舉手投降,“我錯了,我這不是怕你太緊張,緩和一下氣氛嘛。放鬆放鬆,我沒事兒,昨晚讓你擔心了,要不要上來睡會兒?”燕歌往裡邊挪了挪,然後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他上來睡一會兒。
看到她沒事,陸秋才徹底放下心來,摸了摸她的腦袋,額頭還有點腫。
“還疼不疼?”
燕歌晃晃腦袋,“還行。”
既然沒事,那就說說昨晚的事,他皺眉,沉聲問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故意潑油?那人針對你還是針對別人?你知道是誰?”
既然昨天燕歌提醒他拍照,就說明她知道有人故意潑的,甚至有可能知道是誰。
燕歌低頭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大概知道是誰,不過需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