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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1 / 3)

崇安城地處東南,天高皇帝遠,受中央朝廷的約束不多,又因是膏腴之地,水運通達,自古富庶。

崇安城富裕,城中人也會享樂,百十年前此地便遍佈賭坊,後來崇安城富賈大商岑氏一脈也做起了賭坊生意,不僅賺得盆滿缽滿富可敵國,更是將崇安賭坊‘發揚光大’,不少富人、顯貴千裡迢迢遠道慕名而來,崇安城一時之間好不風光。

岑氏賭坊傳到這一代,少說也有百八十年,賭坊經營早就自成規模,不必老闆岑大龍再多費心。只是隨著崇安名氣越大,來玩樂的人更多,也來的更遠。

賭坊是和銀錢打交道的,有人玩到興起從賭坊處賒賬是常有的事,這樣簽下的債契都是利滾利的收益,賭坊也樂得如此。從前玩樂的人大多還是城中人或是臨近城鎮的人,賭坊討債還算便利,如今天下各地都有人前來,玩樂完拍拍屁股便走了,賭坊追債變成了岑老闆第一大難題。

想過諸多辦法,皆不如意。

岑老闆慢慢也發覺這追債還是得來硬的,不狠厲一點這白花花的銀子怕是追不回來。後來,岑老闆經人介紹,聘來位能人,專職就為岑老闆看場子和四方追債。此人功夫好,腦筋也轉的快,走馬上任不到一個月就為岑老闆追回欠銀八千餘兩。

此人名喚衛淵,外地人,年方二十四。

岑老闆對衛淵很是滿意,原本許給他的月錢是每月二十兩白銀——這已經算得上是很高,如今岑老闆高興再加上岑氏財大氣粗,岑老闆一拍巴掌,月錢漲到了五十兩。

不僅如此,岑老闆還送了座城郊的宅子給衛淵。衛淵為人孤僻,不願與人來往,原本一直住在崇安城的客棧。

這一日,岑老闆為了犒勞衛淵,特地在府中擺酒,宴請衛淵。

衛淵也不每日都外出討債,閑著無事白日裡就去賭坊替岑老闆看場子。就算是岑老闆宴請他,他也堅持待到了日頭快落山,吩咐手下打點好一切才離開赴宴。

等到衛淵趕到岑府已經是日暮西斜,天邊昏黃一片。

岑老闆親自出門迎接衛淵,領著衛淵和他兩個兄弟往宴客廳去。

衛淵原本是不想來的,可耐不住岑老闆幾次來請,他自覺若是再拒絕恐怕顯得有些不識抬舉,自己能耐再大也不過是人家僱用的手下。

岑府真的是大,衛淵跟著岑老闆一邊走一邊打量岑府——可謂是雕樑畫棟,富麗堂皇。

衛淵一時心下慨然,在岑府不愁賺不到錢。

岑老闆設了三桌席面,盡是山珍海味。岑府人口多,為顯鄭重,岑老闆的幾房夫人、成年的兒子們,都露了臉。

按理說,宴請外男,府裡未出閣的小姐是不能露面的,不合規矩。

但——岑府的六小姐宛棠天生就不是個守規矩的。

宛棠今日帶著婢女去西郊踏青,回來的路上遇見有人在鬧市變戲法,宛棠去看了個熱鬧才回來晚了,這時候府裡人都已經用過飯了。

“爹回來了嗎?告訴他一聲我回來了,我還趕著沐浴更衣就不去跟他老人家請安了。”宛棠剛進了府門,一邊用手在額角扇著風一邊就對門口的小廝說,“再讓廚房給我炒幾個菜送到房裡,累了一天早餓了。”

“老爺在松壽堂宴客吶,早幾日就開始準備了,六小姐忘啦?”那小廝是個狗腿的,這位六小姐在老爺跟前是個得寵的,他見六小姐似是有點熱一直在自己扇著風,趕忙湊上前去,用兩隻手上下給抖著風。

“宴客?”聽小廝一說,宛棠才想起來,好像前幾日是聽爹提起過要宴請他新請來的‘高人’,但她今日光顧著玩,早忘了這茬,“這會子結束了沒有?”

“沒呢,估摸著也就剛吃上半盞茶的工夫。”小廝還是狗腿子似的給宛棠扇著風,卻被宛棠抬手擋住了。

“我自己扇就行,用不著你。那我就去那蹭口吃的,不用告訴廚房另做了。”

宛棠說完,半個眼角都沒留給小廝,抬腳穿過遊廊就往松壽堂方向去。

身後跟著的兩個婢女覺得老爺宴請男人,宛棠去不大合適,想出聲阻止下,但一想到自家小姐那脾氣,她想做的天皇老子怕是都攔不住,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搖搖頭終是沒人開口。

暮春將過,天氣也開始熱起來,松壽堂這會子門都沒關,屋裡頭觥籌交錯的景象就那麼大剌剌地從門口漏出來。

天色漸漸開始黑了,宛棠身後是薄薄夜色,眼前卻是燈火通明的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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