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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變 (2 / 3)

榮靖的夫人卻在旁邊悄悄低頭笑了,“那是你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她跟我一個孃胎裡出來的,我看著她長大的,我還不知道她嗎?嬌滴滴的一個大小姐,以前這麼點大的時候——”榮靖說著伸出手還比了下高度,只見他比劃的那高度比桌子還捱上不少,“坐在床上玩,一屁股摔了都要哭上好久,你說說那摔在床上能有多疼?”

榮靖對宛棠這個妹妹是真的疼愛,說起她小時候眼角都帶著笑,“後來長大了就越發嬌氣了,就她這樣子還能跟著到處東跑西顛的?又不是出去遊玩,連馬車都沒得坐,還得日夜趕路,她呀,也就是在府裡閑得慌,一時好奇,跟著跑幾趟,過段日子倦了累了,喊她去都不去的。”

“我才不是,我才不是為了好玩兒的。”

“是不是以後也不能總這樣,衛淵他們出去是有危險的,青州這次不就是?你以後不能再跟著去了,也少打擾衛淵辦事。”

宛棠哼一聲,不再說話。

“行了,你們兄妹倆隔段時間總要吵上幾句,幼稚不幼稚?我這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宛棠送走榮靖和夫人,又看了會賭坊的記錄書冊,便去同府中人一同用午飯了,她遠嫁去了南詔的大姑母也到了,一見著宛棠就過來拉她的手,“你這丫頭,不知道姑姑今兒個回來呀?不提前等著我就算了,竟然還來晚了。”

“我看看,哎呦,真是越長越水靈,好看,好看。”宛棠和兩位姑母都很親,這會也有些小女兒情態,抱著姑母的胳膊一個勁地笑。

今日用完飯宛棠難得沒有立刻就回自己院子,留下來和姑母說了會話才回去。回去繼續看那書冊,忽然發現她忘記把賭坊裡記錄收回的銀錢情況的書冊帶回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衛淵不在,宛棠懶得這個時辰還跑去一趟賭坊,但又不放心讓下人去,只好等到明天再去。

第二天宛棠用過早飯,和幾位夫人等都打過招呼才出發去了賭坊,往常她去賭坊的路上就很興奮,因著很快就能見到衛淵,可今日她就沒那麼興奮了。算起來衛淵也已經外出四天了,不出意外左不過再有個三五日也就回來了。

想到這,宛棠又覺得忽然有了盼頭。

宛棠去賭坊一直是從後院走,今日才剛進了院子,就聽見有人低低地啜泣聲。宛棠尋聲走過去,那邊簷下蹲著身子埋頭哭的人不正是陳翠?

賭坊來得多了,宛棠對這裡的人也都認識得差不多了,陳翠又因是和柳月嬋一同來的,兩人關繫好些,宛棠自然也認得她了。

“怎麼了?哭什麼?”宛棠走過去,輕拍陳翠的背,見她抬頭,滿臉淚痕,宛棠拿出帕子遞給她,“別蹲著了,我們先站起來。”

說著,宛棠去扶陳翠,蹲得久了,再加上還一直哭,陳翠站起來還頭暈了一會,被宛棠扶著緩了好一會兒。

宛棠見她實在哭得可憐,不忍丟她一人,沒急著去拿她需要的東西,帶著陳翠去了衛淵做事的屋子。

衛淵不在,這屋子沒人,有人打掃卻沒茶水,見宛棠來,齊東忙命人上茶,反倒被宛棠嫌他沒眼色,茶留下就攆他出去了。

“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還是遇上什麼難處了?”宛棠自己沒有察覺到她的轉變,她從前雖也不是冷漠之人,但也絕沒這麼熱心,遇上這種事多半是不會管的,最多是哭得她看了心煩才會讓人去問問,如今她卻親自來問,語氣也不居高臨下,反而很和氣。

陳翠拿帕子捂著嘴嗚咽兩聲,看看宛棠有些欲言又止。她不說,宛棠也沒強求,輕輕拍著她的背。過了會,陳翠終於開了口。

原來她父母早亡,自幼和哥哥相依為命的,只是哥哥前兩年討了老婆,這位嫂子看陳翠很不順眼,覺得她就是個賠錢貨,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陳翠的哥哥窩囊,怕老婆。於是今年便給陳翠物色了個‘夫君’,是她們村口的曹麻子,三四十歲的人了,不僅樣貌醜陋,腦子也不大靈光,但這幾年曹麻子還是有點積蓄,願意出五十兩銀子討個老婆,這一來陳翠的嫂子便動了心。

可陳翠其實要有意中人,兩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馬,是個書生,正在溫習準備參加科考的。

“我嫂子說了,我白吃了她們家這麼些年,斷不會再白白養著我。”陳翠越說淚水越流得歡暢,“胡二哥家境也不好,我也不想影響他溫習,也就沒跟他說,我當初就是看中這賭坊給的月錢多些才想著來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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