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宛棠憋紅了臉,不知該說什麼,哼一聲關上門坐下來。
衛淵仍舊在穿著衣服,其實方才宛棠剛走過來他就知道了,他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但動作沒有停,還是解下了衣服,準備換上新的。
桌子上放著那時衛淵買給宛棠的含羞草,宛棠伸出手指撥了撥,抬眼看衛淵穿著衣服,“你怎麼還沒穿完呀?”宛棠等得不耐煩,走到床邊,站在衛淵面前,不給他回答的機會,抬著頭看他。
“衛淵。”
“嗯。”
“我們親過了。”宛棠仰著頭,模樣認真地瞧著衛淵,衛淵聽了這話,手下一頓,也看著宛棠,不知她為何突然說起這個,只能又“嗯”了一聲。
“你進過我閨房了。”、
“嗯。”
“我堂弟和我姑母也都知道我們的事了。”
“嗯。”衛淵還是嗯,走到桌子上把包袱開啟,一一整理過放進櫃子。
宛棠這下火大了,扒過衛淵的胳膊,把自己擠進衛淵和櫃門中間,手拽著衛淵胸前的領子,“衛淵!你聽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宛棠根本沒給衛淵回答的機會,“我是說咱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親過,你也說過喜歡我,我家人也知道我們的事情,你是我的了。”
“你不能對不起我。”最後這句,宛棠面色倔強,說得認真。
衛淵伸手去摸了摸宛棠的臉蛋,“不會對不起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直說。”
“好。”衛淵把宛棠拉到一邊,關上櫃門,帶她到桌邊坐下,握著她的手不肯放。見衛淵坐下來,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宛棠不高興,掙紮著要把手從衛淵手裡抽出來,衛淵按住她,用拇指摩挲著她虎口,不讓她抽走,“別動。”
衛淵嘆口氣,“她叫秀慧——”
“這我已經知道了,我剛問過她的。”
“我們去通州那一次,在歌舞坊有個彈琵琶的姑娘,你還記得嗎?”
對那位姑娘,宛棠還是有印象的,當時宛敏還把她叫上來說過話的。哦對了,宛棠這會兒又突然記起,那時那位姑娘還偷偷看過衛淵一樣的,想到這心裡不舒服,出口的話也有些沖,“記得,那時候她來偷著瞧你呢。”
“因為她認得我。”衛淵顧不得宛棠驚訝著張大的嘴,繼續說著,“她叫秀寧,是秀慧的姐姐。秀寧你知道的,她是含胭樓的人,至於含胭樓是什麼地方,你應該也清楚的。”
“我接下來要說的,不是什麼尋常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宛棠張著的嘴根本都來不及合上,此刻只怕張得更大了,不過衛淵怕他想歪,又說了句,“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