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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友 (3 / 4)

宛棠還記得這位表姑娘運氣不大好,選秀時原本被指給皇上的侄子,一位郡王做側妃,卻不想那郡王沒多久就犯下大罪,被皇上誅殺了,但皇上念及她們幾位秀女無辜,又尚未成親,便開恩將他們送回原籍了。

“可不是,五年了。這半隻腳踏進皇家大門的人,從前還當得有多福氣多富貴呢,哪想這回我去了才聽說,因為她曾經差點做了側王妃,竟沒人敢娶了,說她命裡帶貴,怕命硬,夫家承受不起。”

“這哪來的道理,那和她一起被送回原籍的難道就都不嫁人了?”宛棠剛咬下一口綠豆糕,被岑老闆這番話驚地差點噎到,喝過茶水才能正常說話。

“唉,別人是不知道,這位表姑娘反正是沒再嫁出去。如今都二十一了,老姑娘一個了,越拖越嫁不出去。”

宛棠這才反應過來,不管哪位表姑娘嫁沒嫁出去,都和她沒什麼關系才對,岑老闆怎麼好端端和她聊起這個,還是單單只叫來她說。又聽了岑老闆後面‘越拖越嫁不出去’,她想,還不會岑老闆這是側面勸她早日嫁人?別過幾年就像這位表姑娘一樣變成個老姑娘再嫁不出去了?不然,宛棠實在不知岑老闆把這些說給她還能是為的什麼。

這麼一想,宛棠心裡有點不高興了。

這才過去多久?不是說好了不再逼她嫁人的?

“爹,您和女兒說這些是……”宛棠尾音拉得很長,微微上揚,顯然是個疑問的語氣,但並聽不出怒氣。

“這不是那姑娘也沒娘,你二嬸做姨母的也算半個娘了,整日替她操心,你二叔看著心疼,這回我去了,他想著在青州實在沒人願意娶那就算了,託我回崇安給尋摸一個。”

宛棠聽明白了,這不是在勸她,她鬆了口氣。岑老闆拿過蓋碗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接著說下去。

“我哪會尋摸這個,還是昨兒跟你大娘說了,她想起來一人物。”岑老闆把頭轉過來,看著宛棠,“你大娘說衛淵衛公子不錯,年紀合適,大那姑娘三四歲,也沒娶過親。再者衛淵這種闖江湖的,不在乎那個什麼命硬不硬的,他們什麼都扛得住。”

方才宛棠知道岑老闆沒有勸她嫁人的那個意思,那岑老闆要說就說他的吧,她聽著就行了,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手指絞著頭發玩。驟然聽見岑老闆提起衛淵,還是要把那表姑娘介紹給衛淵,她微張著嘴,好半天緩不過神。

“你不是跟他接觸過幾回,想著你瞭解他為人,就叫你來問問……”

“不行!”岑老闆話沒說完,宛棠已經蹭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引得旁邊的幾位姨太太也都看向她。宛棠這會怒氣比剛才以為岑老闆是要勸她嫁人還要大,不過她發現姨娘都看著她,還是強壓怒氣坐下來,小些聲說,“衛淵只怕不會願意,爹怎麼把別人都不要的姑娘塞給人家。”

“這怎麼是塞給他?人家姑娘孃家家底厚得很,長得又好,他又不虧什麼。再說這人和人的緣分說不準的,總要相處一下試試才知道。我這次去青州就是想在那開兩家賭坊,給你二叔管,他要是願意,就讓他去做青州賭坊的管事。”

岑老闆這番話本身是沒什麼可辯駁的,宛棠氣得說不出話。

岑老闆又問了她一句,“你覺得怎麼樣?他這人還行吧?”

這一下宛棠徹底被點燃,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這麼生氣,但就是心裡不舒服。顧不上什麼禮數,語氣也有些沖:“不行!這事絕對不行——”

可再往下,為什麼不行,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就是不行!爹趁早打消了這念頭吧!”宛棠急喘了兩口氣,站起身,“女兒先告退了。”

說完,頭也不回,轉身離去了。

岑老闆在後頭,不知怎麼又惹到她了,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

夜裡宛棠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一直想著岑老闆和她說的那些話,越想越煩,越煩越睡不著。

後來終於睡下,夢裡夢見的卻也都是衛淵。和他在通州、在西府園、在蘆縣的那幾日浮光掠影般在她夢裡碾過。

睡醒,宛棠心情不佳。一半是因為岑老闆要撮合衛淵和那位表姑娘,一半卻是因為不知為什麼總是想到衛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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