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酒樓做過事,學過一點。後來到處跑,為了喂飽肚子,就自己做。”
“哦,沒想到你還會包粽子的。”
“粽子包起來很簡單。”衛淵抬起頭看向宛棠,“想學嗎?想學的話我明天可以教你。”
“我才不要學。”宛棠撇撇嘴,一臉拒絕。
衛淵不強求,笑笑,低頭繼續收拾魚。
魚剛買回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衛淵把它們放在一個盆裡養著,到這會都還活著,為的是吃的時候新鮮。
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尾魚求生力十分驚人,都被開膛破肚了仍然搖頭擺尾,衛淵有些措手不及,那魚一個打挺,甩了好些血水到衛淵臉上,還夾帶著幾片魚鱗。
宛棠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呆在了原地,她很少到廚房,這算是她十八年來見過最血腥的場面了。
待衛淵用手把魚按住了,宛棠看著衛淵臉上那一片汙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衛淵眼睛睜不開,欲拿袖子去擦。
“別,你等等,你等等。”宛棠說著已經抱著懶懶跑出門去了。
回來時手裡拿了塊帕子,怕沒心思管懶懶它看見魚會鬧騰,特意把懶懶留在了她房裡,沒帶過來。
衛淵還是那個姿勢站在那裡,魚這會兒已經死透了,在砧板上一動不動。宛棠見了衛淵那樣子又笑了,拿著帕子走到他身邊去幫他擦臉。
他高,宛棠要踮起腳才能夠到他。宛棠擦得細致,一隻手指伸進帕子裡包著,然後用這隻手指一點一點描摹著他臉的輪廓擦著。
踮腳比站著更累,沒一會宛棠就站不住了,腳跟往下掉,她趕緊伸出另一隻手扶住衛淵的肩膀才穩住了身子。
衛淵的眼睛此時已經能睜開,他看見了宛棠身子站不住,也伸出一隻手從她身後勾住了她的腰——
四目相對。
小姑娘的手一隻搭在他肩膀,一隻在為他擦著臉,而他的手勾著他的腰。兩人離得那樣近,衛淵甚至能感覺到宛棠嬌俏的鼻子裡撥出的熱氣都拂在他臉上,微微有點癢。
癢的是心裡。
宛棠倒沒覺有什麼,她知道他是看她踮腳站得累才扶了她一把,四目相對也很坦然,右手慢慢地又在他的臉上仔細擦了起來。
衛淵卻彷彿忽然驚醒,身子動了動,作勢要往後退。
“你別動呀!”
宛棠扶著他肩膀的那隻手又抓緊了點,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沒半點扭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給我評論的小可愛們!終於讓我覺得不是我一個人在單機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