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停了,原本清澈見底的劍江河水因為雨水的緣故已經變得渾濁。
河邊沒有什麼人,這樣的天氣沒有人願意在河邊吹這涼風。
莊嚴站在岸邊,看著奔湧而去的河水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需要這樣的空白,只有腦子相對空靈的時候才能夠有精力去思考。
葉玫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莊嚴知道這三天對於葉玫來說意味著什麼,但他必須得想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真兇確實是鳳姐麼?
從最初鳳姐面對自己詢問時的篤定,到鳳姐撒謊並用手段將自己綁到了她的戰車上,種種跡象表明她一定是有問題的。
那麼鳳姐若真害死了薛鐵龍,她的動機又是什麼呢,單純的報復?
不像,如果鳳姐真想要報復那麼她報復的物件就應該是尚小敏才對,鳳姐自己也說了,她對薛鐵龍是有感情的,除非她又在說謊!
她為什麼要一再說謊呢?
只有一種可能,她在極力掩蓋一個真相,她一直在強調與薛鐵龍之間的感情,反而讓莊嚴覺得她對薛鐵龍的所謂感情並不真實。
感情!莊嚴的眼睛突然一亮,難不成她真是喜歡上了小林子。如果是這樣,她為了和小林子在一起對薛鐵龍下手就說得通了。
莊嚴翻出了尚小敏的電話,他問尚小敏在什麼地方,他想要見上一面。
尚小敏說她已經搬家了,搬到了城郊。
莊嚴攔了一輛出租就趕了過去。
尚小敏看上去憔悴了許多,看來這些天她過得也很不好。
“鳳姐沒有來找你的麻煩吧?”莊嚴問道。
尚小敏搖搖頭,給他倒了杯水:“沒有,這些天我的生活很平靜。”
“可是你看上去並不好。”
尚小敏苦笑了一下:“龍哥走了,我的生活完全就失去了依靠。”
莊嚴皺了下眉頭:“你跟了他這麼久難道他就沒有給你留下一點什麼?”
尚小敏幽幽地嘆了口氣,無比哀怨地說道:“我算什麼,我頂多算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他供我吃,供我穿,給我租一套房子,每個月再給一點錢讓我可以去打打麻將什麼的,可是這些都是小錢,能做什麼?”
她把玩著手裡的杯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也不怕你笑話,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偷偷存的錢不到十萬,這不,他一走我就只能搬到郊區來了,這兒的租房子要便宜一些,我正尋思著下一步我該怎麼辦。你也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要說去找一份工作很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做什麼。想找一個人依靠,可我曾經是龍哥的女人誰都不敢沾上我。”
尚小敏說得有些感傷,莊嚴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像她這樣的女人想要做正行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尚小姐,你愛龍哥嗎?”莊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