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這麼說是想問除了方醫生你還替他找過別的醫生嗎?都找過誰?”莊嚴的一雙眼睛緊緊地望著她。
她皺了下眉頭:“再沒有找過誰了,我在方醫生那兒幹過,方醫生這個人很好,所以找方醫生我會覺得踏實些。”
莊嚴說道:“對了,你當時為什麼要離開方醫生的診所?”
阿彩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說道:“當時就想圖個離家近唄,一個小姐妹正好在現在的醫院裡幹,說這邊缺人,工資也開得高於是我就過來了。”
“也就是說除了方醫生那兒你就沒有再在別的地方幹過了?”
阿彩點點頭:“嗯。”
莊嚴嘆了口氣:“其實如果是我就選擇留在方醫生那兒,又幹淨,又不用像在其他醫院那樣伺候人,哪怕就是工資拿得少一點也好。至於離家遠,我覺著吧,茶城並不大,近一點遠一點也就是多走十幾分鐘的路而已。”
“莊律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阿彩像是有些激動。
莊嚴聳了聳肩膀:“沒什麼意思,只是這麼想便這麼說了。對了,你去那家醫院多久了認識黃子偉的?”
阿彩冷靜了下來:“沒多久,我去了大概一個星期吧就做了我婆婆的管床護士。”
她說著扭過頭來望向莊嚴:“莊律師,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你是律師,而我們家並沒有請律師,至於子偉的事情是警方在查,這件事情到底與你有什麼關係?”
莊嚴眯縫著眼睛:“你不會不知道黃子偉是讓人催眠了吧?”
這件事情兒警方已經告訴過黃子偉的家人,也是因為這樣黃子偉才會暫時留在警察局的。
“知道,那又怎麼了?”阿彩問。
莊嚴回答道:“我受了警方的受託,希望能夠解除黃子偉的催眠狀態,你在心理診所幹過,應該很清楚,像黃子偉這樣的情況要解除他的催眠狀態必須得先知道對方是靠著什麼將他催眠的,否則就算是再厲害的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做到,所以我得先把情況瞭解清楚。”
阿彩不說話了,她的目光望著遠處,向著走著,速度並不快。
兩人就像是在散步,只不過兩個人的心裡想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莊嚴咳了一聲:“你在方醫生那兒應該也認識了一些其他的醫生吧?”
方仲山有一些朋友,而他的朋友大多也是同行,所以莊嚴這麼問也沒什麼稀奇的。
阿彩點了下頭:“是的,認識幾個。”
“都有誰?”莊嚴又問。
他或許是怕阿彩誤會,又補了一句:“你也不用全都說出來,你與黃子偉在一起以後,發現黃子偉有鬱悶傾向有沒有打電話向誰諮詢過?”
阿彩的眼睛一亮:“你是說那個催眠子偉的人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嗎?”
莊嚴嘟了嘟嘴:“這個還不好說,不過了解一下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