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鈴響了,張達過去開啟門,葉玫走了進來:“都在呢?”
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了桌上一瓶沒有開過的礦泉水,開啟喝了一大口。
莊嚴說道:“燒得有熱的,這天氣喝冷水對腸胃不好。”
葉玫聽了心裡暖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省裡的精神鑑定專家明天就能到。”
莊嚴把自己的那些疑問和葉玫說了一遍,葉玫聽了以後半天都沒有說話,顯然她也在思考著什麼。
張達道:“小莊,謝小寶為什麼會那麼說?”
莊嚴和葉玫一齊望向了張達,他們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張達這話的意思。
張達又說道:“他為什麼說賀春生是戴綠帽子的命,為什麼說就算是賀春生討了老婆他老婆也會偷人,會和別人私奔,還有,說他不像是個男人,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潛臺詞?”
莊嚴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張達道:“真正激怒賀春生的應該是某件他認為恥辱的事情,比如不像是個男人還是不是個男人,這裡的區別是很大的。”
他這麼一解釋莊嚴先聽明白了,他說道:“你是說賀春生在那方面可能有問題?而謝小寶之所以知道這事情應該是那個女人告訴他的,賀春生真正起了殺心也是因為他這個秘密被女人給說了出去,而且還是說給了謝小寶這樣的人知道。”
張達頻頻點頭。
葉玫望了向莊嚴:“如果說這就是賀春生所說的設計的話法庭是不會認可的,這充其量只是導致這起殺人案的一個起因,最多是為賀春生爭取到一點同情分。”
“嗯,你說得沒錯,但如果能夠找到謝小寶這麼做的動機那就兩說了,我相信謝小寶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地只想羞辱一下賀春生,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或許這秘密連賀春生自己都不知道。”
葉玫和張達對望了一眼,又都望向了莊嚴。
莊嚴說道:“如果謝小寶是在借刀殺人,而他的目的是為了滅口,那麼是不是整個案子的性質就發生了根本的變化?”
“又是憑著你的直覺?”葉玫有些不屑地說道。
莊嚴苦笑:“不是直覺,是常識,假如謝小寶只是為了想要羞辱賀春生的話時機不對,他應該在搶走了賀春生女朋友之後就來炫耀,而不是大半年後才跑到賀春生的面前來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