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寶說的並不像他之前提醒莊嚴的那樣與卷宗裡的口供有大出入,相反的,他說的和卷宗可以說是完全吻合,包括一些小細節也都描述得一模一樣。
這反而讓莊嚴的心裡升起了疑惑。
如果說謝小寶說的真與卷宗裡多多少少有些出入那是正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出入的地方就會越多,因為人的記憶是有一個時效的,時間越長,記憶就會越模糊,至少在細節方面是不可能嚴絲合縫的,但謝小寶卻記得那麼清楚,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的記憶力很好,第二就是這些內容他都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
莊嚴不相信謝小寶的記性真的很好,這一點想要證實很容易,因為謝小寶並不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一個不善於觀察的人對於自己所經歷的記憶是不可能長久的。看來這小子對於卷宗裡的案情記錄是經過了死記硬背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按說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才對。
“莊律師,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了那我就不留你了,我還有事要忙呢!”他的事無非就是去打麻將。
莊嚴知道想要再從他這裡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是不可能的,只得起身告辭。
走到門邊,他停下了腳步:“對了,有個事情我給先和你提個醒兒,賀春生很可能從小就患有精神病,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或許就不會被定罪,他認定他是被你算計了,估計到時候他會來找你。”
莊嚴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謝小寶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他打心底裡對賀春生是害怕的,他現在只能希望賀春生有精神問題是假的。
莊嚴從謝小寶的店裡出來就打了輛車回酒店。
張達已經回來了,莊嚴問他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訊息,張達說倒是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不過就是不知道對這個案子是不是有用。
“賀春生在出事前一週的行為就非常的反常,情緒也不對,易怒,暴躁,他平時並不是這樣的,所以當聽說他竟然殺人了的時候一些熟悉他的人都大吃一驚。”張達道。
莊嚴微微點了點頭,一個人的情緒變化大多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那個時候賀春生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女朋友和另的男人在一起的訊息。
張達又說道:“賀春生與了的女朋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據說兩家老人都找人看了期的,定好了今年十二月讓兩人把婚給結了,可惜,他們根本就沒能夠等到這一天,謝小寶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莊嚴說道:“我見過了賀春生,也去見了謝小寶,在我看來論長相謝小寶不如賀春生,而且賀春生有文化,可他的女朋友還是離她而去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張達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但你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相比之下謝小寶有錢。”
莊嚴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得沒錯,賀春生與謝小寶相比謝小寶絕對自得上有錢人,謝小寶的家境就不錯,還且自己還開了一通訊器材商店,主要就是賣手機和手機配件什麼的,比起賀春生這個上班族來說手裡就寬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