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註定有幾個人是睡不著的,王建忠、張妤和莊嚴。
莊嚴在床上輾轉反側,聽著外面的雨聲和雷聲,心裡想著的是樓上的王建忠和張妤會不會有什麼狀況。
張達原本已經睡著了,硬是被莊嚴這樣翻來覆去地折騰醒了。
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嘴裡說道:“你是拱屎蟲麼?還讓不讓人睡覺。”
莊嚴正靠在床頭抽菸,張達也坐直了身子:“我說,你怎麼不睡呢?在想啥?是葉玫還是向紫蘇,抑或是蕭家那總裁?她們可都在隔壁呢,想誰就叫誰出來陪你看星星,談人生理想什麼的,犯得著一個人在這兒發呆嗎?”
他還真以為莊嚴是在考慮女人的事情。
莊嚴白了他一眼:“睡你的。”
張達拿起了一支菸也點上,噴出一口煙霧來,眯縫著眼睛:“莊嚴,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建忠遇上什麼事兒了,這事情是不是和張妤有關係。”
莊嚴沒想到張達會這麼問,他答應過張妤不說的,搖搖頭:“沒事,能有什麼事。”
“你少蒙我,我可是記者,敏銳的觀察力我還是有的。剛才你和張妤進屋去說話我們可都看到了,不只是我呢,誰的心裡都有疑惑,只是她們不說罷了。”
莊嚴苦笑,其實他提出和張妤談談之後就有些後悔,眾目睽睽的自己就和張妤去了書房他們能不多想嗎?
張達說道:“你就告訴我吧,放心,我肯定會守口如瓶的。”
莊嚴不想說,將菸頭在菸灰缸裡摁滅,睡了下去:“睡了,別整天胡思亂想的,我這可沒有你要的新聞素材。”明明知道莊嚴沒有說實話可張達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嘆了口氣,抽完煙也躺了下來。
樓上王建忠的臥室裡,他和張妤自然也是無法入眠的。
張妤依偎著他,輕聲問道:“我是不是讓你害怕了?”
王建忠搖頭道:“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只是擔心,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有什麼事。”
張妤幽幽地出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你是不是很害怕?”王建忠反問道。
張妤抿著嘴,臉色有些蒼白:“建忠,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王建忠微皺著眉頭,這個問題他也說不上來,雖說他是從部隊上下來的,可是他原本就生在這農村,鄉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神啊鬼的總是掛在嘴上。就連他那不算迷信的父母也常常說,信則有不信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