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輕笑了一下,扭頭望著王建忠:“那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看得到外面的情況呢?”
王建忠說道:“我起先也是這麼想的,她說她先是聽到外面有動靜,所以才起來開窗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就把她給嚇壞了。我看了下窗臺,還真有雨打進來的痕跡,所以我相信她沒有騙我,你是不知道,當時我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你可是在部隊接受過革命洗禮的,難道還會相信鬼神嗎?”莊嚴說道。
王建忠的神情有些尷尬:“我肯定是不信什麼鬼神的,但是聽她描述得那麼瘮人,而且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要說我一點都不怕那是騙人的。”
莊嚴笑了起來:“換作是我或許我也會感到害怕,人在特定的氛圍中確實是會產生恐懼的心理,氣候的影響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王建忠聽他這麼說這才釋然,他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沒多想,雖然心裡有些害怕可是我卻還是開啟門衝了出去,我想就算真的有鬼我也要看看這鬼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為什麼要跑來嚇我們。”
可是王建忠開啟門之後卻並沒有看到那個沒有臉的女人,什麼都沒有,雨在下著,雷電也依然肆虐。
雖然他什麼都沒看到,可是心裡卻生起了一種恐懼,他不知道這恐懼是從何而來,但他的心卻揪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妤竟站到了他的身後,她突然偎到了他的身邊,嚇了他一跳,不過他還是強作鎮定:哪有什麼人?鬼都沒有一個。
這話才說完王建忠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鄉下人有句老話,白天不說人,夜晚不說鬼,有時候是說什麼來什麼的,他又警惕地四下裡掃了一下,他總感覺彷彿真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看著他們夫婦,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關上門,他摟住了張妤讓她不要瞎想,然後關了客廳的電視,兩人上樓回房間了。
那一晚王建忠和張妤都沒有睡好,不過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輾轉反側一直到差不多天亮兩人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會。
“第二天小妤說她肯定是看清楚了的,確實是有一個女人站在那槐樹底下,她說那女人穿的衣服也很奇怪,不像是現代人,倒像是以前帝王的皇后、妃子。”王建忠遞給莊嚴一支菸,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莊嚴沒有對這事兒做任何的評價,而是問道:“後來呢?”
王建忠眯縫著眼睛:“應該是那天之後的第四天吧,對,沒錯,那天我正好和沿海一家外貿公司簽訂了銷售協議,我們都很高興,她說得好好祝賀一下,那晚她做了一桌子菜,還把我們的父母都請了來。”
莊嚴插話道:“你們住這麼大的別墅就沒想著把老人給接過來一起住嗎?”
王建忠道:“怎麼沒有?兩邊的老人我們都和他們提過,讓他們來和我們一起住,可他們說什麼都不願意,主要是他們都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平日裡下地去幹點農活,養些豬啊,雞、鴨什麼的,而且他們覺得和我們住在一起不自在,你也知道在農村很多父母都不願意挨著子女住,特別是小妤的父母就更不願意了,自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他們總共來我們這兒也就七、八回吧,他們說我們有我們的日子要過,他們也有他們的日子要過,沒辦法我只能出錢給兩邊的老人翻修了房子,讓他們住得舒適一些,一有時間我和小妤就會去看看他們,我們幾乎每週都會去,週六去我家,週日去她家,陪老人說說話,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們幫著做的活兒。”
“他們的身子骨還硬朗吧?”莊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