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答應作證，不過他只證明那份親子鑑定是向志強讓他去做的，可是鑑定的標本是誰的卻不能確定。只要不能確定這份鑑定的標本是向志強和向天笑的那麼任何的推測都是沒有力度的。”
莊嚴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秦慕飛道：“沒錯，這也正是何質斌頭痛的地方。不過我覺得他有一點沒說錯，只要能夠證明向志強不是向天笑的親兒子，那麼我們就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了。”
莊嚴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感覺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自己給忽略了。
閉上眼睛，在腦子裡回想著關於這個案子的點點滴滴，突然他睜開眼：“向天笑在說謊，他騙了我們所有人。”
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向了莊嚴，葉玫說道：“你想到了什麼？”
莊嚴有些興奮，他點了支菸：“你們還記得之前張躍庭說過什麼嗎？他說向天笑曾在與他一起喝酒的時候說想要離婚，要把湯茹和向志強攆出向家。後來秦慕飛也說向天笑告訴他曾接到一個神秘人的電話，說向志強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他和張躍庭說那番話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偷偷做完親子鑑定之後。”
葉玫馬上就跟上了他的思路：“可就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向天笑其實早就已經知道這對兒女不是他自己的親生的，他又怎麼可能真去做親子鑑定呢？他比誰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有孩子。”
莊嚴點點頭：“沒錯，所以他不可能去做親子鑑定，更不會和張躍庭說那些話。所以向天笑在說謊。”
秦慕飛一頭的霧水，他很是茫然地問道：“可向總為什麼要這麼做？”
莊嚴說道：“很簡單，他這是在故意留下線索，讓你們能夠找到調查的方向。”
秦慕飛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在他看來向天笑如果直接說明不是更好。
莊嚴此刻感覺到了一絲優越感，秦慕飛和自己相比還是欠缺了一點，他清了清嗓子：“撒這樣的一個謊可以讓他說的這一切更加可信，如果他只是憑著自己的猜測讓你答應他做這件事情以你的智商和判斷力你會那麼輕易答應嗎？這可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再說了，他和你們說實話的話向家的很多秘密還能夠保得住嗎？特別是關於他不能生育以及向紫蘇的身世！他只想把矛頭指向向志強，打心眼裡他是想保護好向紫蘇的。”
“可是最後向紫蘇的身世還是成為了他們的砝碼！”葉玫說道。
秦慕飛插了一句：“誰說的？何質斌這人雖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他卻並沒有想要用紫蘇的身世來做文章！何質斌所倚仗的是收買鄭炳成取得的那點證據，反倒是湯茹，她主動向你提及向紫蘇身世的秘密才是真正的別有用心。”
莊嚴眯縫著眼睛，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想了想：“可我怎麼覺得湯茹也一直想要守住向紫蘇身世的秘密？她在和我說到向紫蘇身世的時候也只是說了何質斌知道的那部分，而有意隱瞞了向紫蘇的生父是馮天杼的事實，若不是馮天杼親口說出來我們也不可能知道。如果湯茹真像我們想的那樣，她應該早就已經將這事情說出來了，另外，她反覆地說，她之所以在向天笑死了以後對紫蘇那樣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哼，她會有什麼苦衷？她那麼強勢的一個人，誰能夠讓她有苦衷？”秦慕飛忿忿然地說道。
張達拿起煙來散了一圈，也不顧葉玫那仇視的目光，屋子裡已經滿是煙霧，葉玫無奈只得過去把窗子開啟，關掉了屋裡的空調。
張達說道：“能夠讓湯茹的苦衷我想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向志強。”
莊嚴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