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並沒有太直接,和馮天杼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謹慎,或許一句話就可能讓他窺探到你內心所想,讓他給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
莊嚴咳了一聲,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聽人說向志強好像並不是向天笑親生的。”
馮天杼的臉色微微一變,那樣子彷彿也很是震驚,他說道:“小莊,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若是讓向家的人聽到了少不得會找你的麻煩。”
莊嚴尷尬地笑道:“這不就我們兩個人嘛,向家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除非您把我給賣了。”
馮天杼指著莊嚴:“你小子,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罷了,這話在我這說說也就算了,千萬不能在外面去亂說。”
莊嚴說道:“那您覺得這種可能性有沒有呢?我可是聽說向天笑為這事兒和湯茹是鬧得不可開交,向天笑甚至還提出要和湯茹離婚,讓湯茹淨身出戶。”
馮天杼臉上恢復了平靜,古井無波地說道:“是嗎?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是誰告訴你的?”
馮天杼連用了三個疑問句,莊嚴心裡冷笑,看來馮天杼的心裡並不像臉上這樣滿不在乎。
莊嚴說道:“這個我還真不好說,反正這個人和向天笑的關係不一般,他說這是向天笑喝醉酒的時候告訴他的。”
“張躍庭?”雖然莊嚴沒有具體說是誰告訴自己的可還是讓馮天杼給猜到了。莊嚴其實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這種事情既然挑了頭肯定就要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若是自己咬死不鬆口那麼與馮天杼的談話很可能就會僵在這兒,自己想要從他這裡套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要想讓對方對你不設防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覺得你並沒有對他設防。
“厲害,這都讓你猜到了。”莊嚴悻悻地說道。
馮天杼輕笑:“能夠將向天笑灌醉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
“向天笑這麼能喝嗎?”莊嚴有些好奇。
馮天杼搖搖頭:“他並不是能喝,而是平時根本就不沾酒,可以說無論是誰想讓他端起酒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張躍庭。不得不說張躍庭與他之間的關係還是蠻鐵的,他很給張躍庭的面子,所以每次他喝醉酒基本上都是和張躍庭在一塊。張躍庭把這件事情引以為榮,他說除了他誰都不可能灌醉向天笑,雖然是句玩笑話,但也是事實。不過張躍庭說的這件事兒我覺得並不可信,這個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原本就是一個混混出身,他我就不說了,他的那個兒子可是沒少幹壞事,而且他們吃裡爬外沒少坑公司的錢。”
莊嚴點點頭:“這麼說他是有意在潑向天笑的髒水嘍。”
“也不能這麼說,對於湯茹我還是有些瞭解的,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又怎麼會做對不起向天笑的事情呢?”
莊嚴留意到馮天杼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他用的是疑問句而非肯定句,這說明馮天杼的心裡沒有底氣,否則那句話他應該會這麼說: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是不會做對不起向天笑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