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有些尷尬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這個麼,還好吧。咳咳,湯阿姨,不知道你對陳蕾這個人是怎麼看的?”
莊嚴的雙眼緊緊地盯在湯茹的臉上,才老實說湯茹還真是一個懂得保養的女人,五十幾歲的人了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那面板還很是光滑。加上她的五官原本就生得漂亮,看著仍舊不失成熟女人的魅力。
只是此刻她的眼裡微微燃燒著怒火,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但她的一隻手握成了拳頭,拇指用力掐著挨著的食指指節:“你一定也聽說過一些事情吧,陳蕾是天笑的秘書,平日裡他們因為工作接觸比較多,當時也不知道是誰亂嚼舌頭,公司就傳出了他們之間的風言風語,也怪我,其實我應該信任天笑的,居然那時就沒忍住,跑到公司裡去鬧了幾回,還逼著天笑將她給開除了。想想是我的不對,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我應該很清楚,天笑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後來我很是後悔,特別是天笑走了以後她主動提出想要離開公司,是我把她給留下來的,還讓她擔任了重要部門的副職。現在天笑回來了,這不她又重新給天笑當了助手。”
莊嚴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這麼好。他看得出湯茹對陳蕾和陳蕾對湯茹一樣,都將對方恨之入骨,偏偏她的這一番話竟能說得這麼的雲淡風輕。
如果不是之前就和陳蕾有過溝通莊嚴都會覺得湯茹說的是真的,當然,前提是莊嚴沒有微表情心理學的底子。
“可是我卻聽說陳蕾能夠留在天福藥業是因為她的手裡有著向總贈與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她以此為要挾所以你才讓她繼續留下,並給了她一個不錯的職位。”
莊嚴的試探很直接,對付像湯茹這樣的人直接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不能按著套路出牌,最好是能夠將她激怒。
莊嚴想過最壞的後果就是湯茹將他趕出向家,但只要湯茹真的流露出多一點的情緒的話他一定可以捕捉到更多的資訊。
“哈哈哈哈!”湯茹捂著嘴笑了起來,她的臉上也滿是笑意。
莊嚴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
“這應該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小莊,你覺得她如果手裡真有那百分之五的股權的話她還會在乎一個副經理的崗位麼?百分之五的股份對於天福藥業來說意味著多少的財富你知道嗎?一個億,整整一個億!”這回湯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她在強調這一個億是筆不小的財富。
莊嚴點點頭,表示認可湯茹說的,那百分之五的股權確實價值一個億。
“若是天笑真送了一個億給她的話她用得著來威脅我麼?直接就上了董事會,成為了公司的股東。我不知道你那訊息是從哪聽來的,可是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毫無邏輯可言,她拿著公司的股權來威脅我只是為了換取一個崗位,而她在那個崗位上哪怕幹上幾輩子也不可能得到一個億,除非她是腦子進水了。”湯茹也不追問莊嚴這話是不是陳蕾說出來的,但湯茹的話卻很有道理,即使莊嚴相信陳蕾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小莊,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紫蘇的男朋友。”接下來湯茹的這句話讓莊嚴的心裡一凜,湯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意味著什麼,她準備要反擊了嗎?
莊嚴沒有問她為什麼,只是衝她微微一笑。
“你和茶城日報的記者,還有市局刑警隊的副隊長葉玫一起來的,你呢確實是宏達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但只是個見習律師,你們事務所受紫蘇委託,一直在和我打股權糾紛的官司,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胡攪蠻纏,趕緊回去吧。你和紫蘇是朋友,紫蘇是我的女兒,為了她我給你留面子,才會和你說這麼說,否則的話我早就將你攆出向家了。現在我們一家人過得很好,我們不希望外人來打擾,打亂我們的生活,收起你們的好奇心,不然我會向你們的領導投訴,到時候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