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暖暖的。
陳蕾坐在小區花園裡的一張條椅子上發呆,腳邊是她最寵愛的“囝囝”,這是一條很靈巧可愛的哈士奇,這三年來都是它陪伴了陳蕾無數孤獨與寂寞的日子。
它搖著尾巴,不時將頭輕輕在陳蕾的腳邊蹭著。
平日它這樣的撒嬌時陳蕾早就把它抱起來安慰一番,可是今天陳蕾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它。
她看看錶,已經是九點零三分了,那小子卻還沒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莊嚴的聲音在她的身後傳來,她嚇了一跳。
哈士奇一下子跳到了莊嚴的面前叫喚,那樣子像在替它的主子抱不平似的。
“囝囝,別叫!”哈士奇很聽話,重新又趴在了陳蕾的腳邊,不過它那雙狡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莊嚴。
莊嚴的臉上帶著微笑,一點都不客氣地在她的身旁坐下,她只得往外挪了挪身子。
“找我有什麼事嗎?”陳蕾問道。
莊嚴摘下了墨鏡,很隨意地將它掛到了領口上,然後掏出一支菸點上:“重新回去當總秘的感覺如何?”
陳蕾沒有看莊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感覺和從前差不多,畢竟這工作我做了很多年,輕車熟路,比起在銷售部要好多了。”
莊嚴抬頭望向天空:“你是不是已經在心裡預設了他就是向天笑的轉世?”
陳蕾沒有說話。
莊嚴說道:“之前可是你主動找上我們要我們替你把這件事情查個明白,可是後來卻沒有了下文,你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了,這件事情並不是單靠我們就能夠做到的,畢竟你們才是離他最近的人,你們的判斷往往才是最準確的。”
陳蕾聽完莊嚴的話,臉上有些不悅:“你憑什麼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他?”
莊嚴扭頭望著她:“你是說那百分之五股權贈與的事情吧?我不覺得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有什麼不妥,就算我不告訴他我想他也一樣會知道。你想啊,假如他真是向天笑的轉世他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好,退一步說他並不是向天笑的轉世,可是你已經把這件事情和湯茹攤了牌,既然湯茹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你覺得湯茹不會就這件事情向他詢問嗎?我在想,湯茹之所以會承認他就是向天笑的轉世會不會也與這百分之五的股權贈與有關係,如果我是湯茹我或許會設法利用這個秦慕飛來讓你交出這份贈與文書。”
陳蕾咬著嘴唇,莊嚴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莊嚴噴出一口煙霧:“雖然你向湯茹保證過你不會索要這百分之五的股權,可是那份贈與檔案只要在你的手裡一天,湯茹便一天睡不踏實,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吧?對了,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有沒有和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