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五)
這通來電是紀北琛撥來的。
在餘修遠那群狐朋狗友裡頭,岑曼最不爽的就是紀北琛。她覺得這種陋習多多、只圖玩樂的好好公子不值得往來,偏偏餘修遠跟他的關係又很不錯,這總讓她氣得牙癢癢的。
餘修遠自然知道她對紀北琛心存芥蒂,且不論往時的摩擦與是非,單說張嘉綺那件事,就足以讓她跟紀北琛勢不兩立。
夾在他們中間,餘修遠只能自認倒黴。接通之前,他問岑曼:“要不要開揚聲?”
岑曼一臉不在乎:“我不想聽見那個人的聲音。”
餘修遠失笑,接聽的時候,他還是很磊落地將手機放在靠近岑曼的右耳上。
這通話持續不足三十秒,餘修遠最後說了句“馬上過來”,之後就從沙發站了起來。
就在餘修遠準備舉步的時候,岑曼立即扯住他的衣袖,不滿地看著他。
餘修遠回過頭對她說:“我出去一下。”
在沙發呆坐了片刻,岑曼就赤著腳去主臥找餘修遠。餘修遠正在換衣服,上身裸著,褲子剛好提到腰間。房門沒關,她一眼看見那性感的人魚線和健實又不覺突兀的肌肉。她倏地頓住腳步,倚在門邊,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
聽見那端的動靜,餘修遠便抬眼看向她。他一邊繫著皮帶,一邊告訴她:“老紀出車禍了。”
岑曼雖然討厭紀北琛討厭得要命,但聽說他出事也有幾分擔心:“嚴重嗎?在哪兒撞的?”
他披上襯衣:“車子重傷人沒事,現在我得過去載他。”
岑曼有點詫異:“接他?他在斐州嗎?”
餘修遠沒有多說,只簡單地應了聲:“嗯。”
她追問:“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餘修遠虛咳了一聲:“過來一段時間了。”
他那閃爍的目光沒有躲過岑曼的眼睛,她差點衝過去審他:“為什麼瞞著我?你們又在幹什麼壞事?”
正扣著襯衣紐扣的手一頓,餘修遠乾脆停下動作,不緊不慢地說:“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沒告訴你。”
岑曼用腳跟踢著牆角,沉默不語。
餘修遠瞧了她一眼,突然說:“你也去換衣服吧。”
岑曼問:“幹嘛呢?”
進浴室之前,餘修遠回答:“你不是不放心嗎?跟著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