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明月初升,廊風習習,他和她一起往院子裡去,他淡笑著:
“她現有明白了,應該替我辦什麼事,我才會懶得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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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蘿院。
柳如海聽到門外腳步聲,瞅了一眼,便從門縫裡看到一角縫紗燈籠。
她提著燈,與蘇錦天路過。
沒幾天,他便清楚,這二人每夜在隔壁院子裡,鬼鬼祟祟密議什麼。
但夏去秋來,荷池漸枯,忠誠伯在外面養的外室,突然被揭了出來。
這外室育有一女,居然還在大街上攔住了陽慧郡主的車馬,郡主與儀賓鬧得不可開交,哭到了寧國長公主府上。
給事中聞風奏事,彈劾了忠誠伯,惠文陛下不悅,對梅國公道:“罷了。不用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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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樂得看熱鬧,忠誠伯這點子陰私小事都沒收拾乾淨,居然就敢跳出來,和錦衣衛都督爭權?
他對京城十二親軍衛裡的錦衣衛是有什麼誤解嗎?明明還是個世襲的指揮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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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忙著和忠誠伯鬥,又要和秦王世子商量催請趙王爺的大事,京城各家勳貴府,一隻眼睛看著長江邊稱病不肯進京城的趙王爺。
另一隻眼睛就盯著東宮殿閣。
到了秋末,落葉滿城的時節,太子妃病危的訊息就已經人人皆知。
楊國公居然病急亂投醫,連南康侯跟前都求了,想請柳名醫進宮去看看。
柳如海委婉回絕了。
不說別府裡的勳貴們如何想,侯府永熙堂裡,柳鶯悄悄向老太太稟告,老太太一聽這個訊息,也嘆了口氣:“柳大夫不去嗎?恐怕是不太好了。”
柳如海不肯去,當然是覺得迴天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