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就去。我告訴你,你這病就應該到外邊多呼吸新鮮空氣,順便把牛車洗乾淨,幹完活回來保證你不會再頭暈噁心了。”周伯推著韓翀走向房門。
“先生,先生,您幫我說句話啊。”韓翀目光懇求地看向蘇莫。
蘇莫怔怔地看著他,直到他被周伯推出了房門,也沒有出聲替他說一句話。
“暈車,暈牛車。”
此時蘇莫的腦海中浮現的是在動車上,一個人正在排山倒海的畫面。當時的她又憤怒,又尷尬,又噁心,可現在的她是多想再回到那一瞬間,永遠留在那一瞬間。
這一夜,蘇莫失眠了。她從床上起身,走到房門前,開啟房門,刺骨的寒風迎面撲來,片片雪花散落在眼前。
她望著從夜空中飛舞而下的雪花,思緒不受控制地蜂擁而來。那個人的影子一次次在腦中閃現,也一次次在刺痛著她的心。
“我已經來到驪山了,而你又在哪裡呢?”
蘇莫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才起床。她推開房門,一片銀白的世界映入眼簾。
“阿翀!吃我一球!”鄭嬰大喝一聲,一個雪球向著韓翀扔過去。
韓翀側身一躲,雪球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哈哈,你又沒有打中我。”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雪球向著鄭嬰飛出去。
“哎呦。”鄭嬰被砸中,不服氣地蹲下身子,開始搓雪球“你等著,我一定要報仇。”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韓翀一邊說著,一邊接二連三地將雪球擲向鄭嬰。
“你無賴,我正在搓雪球,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這叫謀略。”
“誒呦,你,你等著。”
蘇莫看著在院子裡像小孩子一樣打鬧的兩人,不禁輕聲失笑“都多大了,還有興趣打雪仗。”
“可不是嗎?從早上打到現在,他們也不累。”周伯說著將一件棉衣披在蘇莫的身上“下雪了,多穿件衣服,彆著涼了。”
“謝謝外公。”蘇莫微笑著答謝,可看到周伯身上的單衣,笑容凝滯“還說不要我著涼了,您怎麼不穿棉衣?”
“唉——”周伯輕嘆一口氣“這周老頭的家裡真是窮徒四壁啊,我翻箱倒櫃就找到這麼一件棉衣。”
“外公,您穿上。”蘇莫說著就要脫掉披在身上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