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寒選了一家茶樓,將人帶過去。
包廂內飄溢著淡淡的茶香,各自坐下後,他幫阮聽芸倒上一杯茶,“芸姨,您嘗一下,這是今年最新的大紅袍。”
他為人雖冷漠矜傲,但面對阮聽芸的時候,卻極為尊敬。
蘇溪坐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
經過這麼會兒,她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只是臉上自始至終一副疏離的表情。
“好。”阮聽芸低低應了聲,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溪一眼,見她臉上沒有什麼厭煩,這才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茶水劃過喉嚨,除了微燙的感覺,她並沒有嚐出別的什麼味道。
這麼多年,她好像經常一個人泡茶一個人品,嚐到的滋味卻都是寒冷與孤寂。
陸夜寒沒有催她,二十年的故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講清楚。
倘若她真的被囚禁在了沈家,那心理包袱只會更嚴重。
若不是有足夠的勇氣,估計都不敢輕易開口提起。
阮聽芸捏著茶杯杯耳,聲音很輕的說,“夜寒,慕朝去世已經十幾年了吧?”
陸夜寒聽到沈慕朝的名字,挺直的背脊下意識的繃緊了些。
蘇溪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也不易察覺的產生了些微變化。
“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時間過的還真快。”阮聽芸幽幽出聲,“當年我救下你遭到了那群綁匪的報復,他們又找機會將我綁架,把我帶到了國外……”
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過,和蘇震霆過一生,將他們的女兒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