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冷冷盯著她，氣勢不怒而威，“聽說這次她去美國把蘇震霆帶了回來，你總該要見他一面吧？”
阮聽芸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任由指甲掐進掌心的肌膚。
“芸姨，你確實應該跟他們見一面。”沈慕巖也勸道，“當年你丈夫突然中風，和陸夜寒脫不開關係，如今你的女兒卻嫁給了她的仇人，不管怎樣，你都應該去勸勸她離開陸夜寒。”
阮聽芸淡淡回道，“二少爺，如果沒有證據，她也不會信我。”
“證據？”沈慕巖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許多，“芸姨想要什麼證據，我去查便是。”
阮聽芸低下頭，沒有再回答。
“慕巖。”沈老爺子目光投向沈慕巖，語氣篤定：“你好像很關心夜寒和他的妻子。”
“我只是見不得他好過罷了。”沈慕巖每個字都充滿了恨意，“我們沈家養了他十幾年，他卻恩將仇報，將我們害成這個樣子。”
“……”
“六年前我被他害的像個過街老鼠般東躲西藏，如今他卻在溪海混的風生水起，嬌妻愛子家庭美滿，這種幸福，他陸夜寒配擁有嗎？”
每每提及往事，他心裡掩蓋住的那些恨意便像是雨後春筍般。
陸夜寒不是寧願捨棄陸氏都要蘇溪嗎？
他越想保住的東西，他便越要拼命去摧毀。
沈老爺子這才淡淡回了句話，“嗯，既然他當年沒有對我們留情，那今天，你也不必對他留情了。”
對於他這種命令，沈慕巖自然是沒二話的同意。
隨後，誰都沒有再說話，車廂裡陷入了靜默中。
阮聽芸默默無聞的聽著他們的對話，臉上始終沒有流露出情緒，讓人猜不透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而坐在副駕駛的付成，只是偷偷覷了她一眼，便闔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