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溫柔是有過，但像是今天這般溫柔，還是他們認識二十多年來，她頭一次見到。
陸夜寒繼續說下去，“六年前，我覺得這一生太短，沒什麼東西值得留戀，但現在，卻因為有了你，我又覺得這一生很漫長，往後餘生的幾十年裡，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度過。”
他對於這些話向來不屑，聽到看到的時候也只覺得矯情。
但現在卻又不得不否認，就是這些他以前瞧不起的話，讓他感覺到了溫柔與勇氣。
蘇溪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忘了回答。
陸夜寒又耐心的問了一遍，“我愛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這也是他最有耐心的一次，耐心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縱然知道答案，但他還是想聽到她親口說出。
蘇溪心裡被觸動得厲害，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確實很想要這樣一場求婚儀式。
或許是矯情，也或許是虛榮，但她真的需要這樣一種認可。
她想炫耀，僅有過的幾次炫耀，也不過是希望陸夜寒能用同等的感情來回應她。
蘇溪泛紅的眼眶裡閃爍著淚花，回望著他點了點頭，“我願意。”
陸夜寒對於她的小聲回答有些不滿，“你聲音大點。”
站在一旁的小擎見狀，忍不住插了句嘴，“爸爸，媽媽答應了啊，她說我願意了，我都聽到了！”
“……”
陸夜寒臉色稍微沉了沉，蘇溪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嬌嗔道，“快起來吧，還想讓你兒子繼續取笑你？”
男人這才站起來。
他比她高了很多，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看著她便覺得有些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