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她最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看到，哪怕爾爾不知道她的身份。
沈慕巖往前傾身，雙臂撐在桌面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要留在這裡？”
他字裡行間，透出了一絲警告。
爾爾看向陸夜寒，還是一臉不解，“爸爸？”
男人目光陰鷙，“啪”的一下把刀叉丟回餐盤中。
蘇溪拿了自己的包，轉身就要往外走。
她本就在女兒的生命裡空缺了這麼多年，不想讓她再看到這不堪的一幕。
尤其是，她媽媽當著她和她爸爸的面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不然，以後她若能認回女兒，該怎麼跟她解釋今天的事？
蘇溪越走越快，沈慕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壓著嗓音說，“別鬧。”
“是我在鬧嗎？”她嘴角劃開抹冷笑，“沈慕巖，我陪我女兒一起吃頓飯你都要摻和是嗎？”
“是。”
“……”
她回頭看了眼餐廳，見陸夜寒和爾爾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蘇溪一把甩開他的手，不想這一幕被爾爾看到。
回來後，她似乎就一直在壓抑著某種情緒，這一刻似是到了臨界點，再也壓制不住了，“沈慕巖，你把宸宸帶回去吧，你知道我每次帶著他，卻聽著我的女兒叫我叫阿姨的時候心裡有多崩潰嗎？”
“我知道，都知道。”
蘇溪忽然語塞，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他明明什麼都知道。
那為什麼，今天還要來鬧這一出？
餐廳裡，陸夜寒透過一層玻璃看著他們兩個，似乎是吵起來了，而且她的情緒很激動，隔了這麼遠，他也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