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他回答道，過了幾秒才接起電話，“媽。”
“夜寒。”喬淑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疲憊，沒有半點精神。
陸夜寒扒拉著碗裡的米粒，輕“嗯”了一聲。
喬淑道：“老二回來了，昨天晚上到的家。”
“他本來就是陸家的人，現在回來不是很正常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陸夜寒幫蘇溪夾了筷子菜，回答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半分緊張感。
“如果不是因為你突然出了事，他能回來？我看你這件事十有八九跟他脫不開關係。”喬淑氣道，“他現在回來了，就能徹底大展拳腳，加上姚語纖在你爸耳邊求饒，現在人回來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媽，他也是爸的兒子，被逐出去這麼多年，就算這次我沒出事，他也遲早得回來。”陸夜寒並不像喬淑一般瞻前顧後，“你擔心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接受事實。”
“但你要是沒出事的話，我至少能讓你爸多給他點教訓，讓他晚回來幾年，誰讓他當年……”
“媽！”陸夜寒忽然厲聲打斷了她要說的話，他臉色沉下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可提的。”
蘇溪沒有錯過喬淑被打斷的話，她心裡升起好奇，“當年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陸夜寒似乎並不想解釋，“陳年舊事了，沒什麼。”
見他這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她也沒有多問。
……
接下來幾天，蘇溪對沈慕巖一直都避而不見。
電話不接，簡訊不回。
最初的時候沈慕巖還不斷找她，但一週過去，竟也漸漸沒了音信。
這樣最好，如果不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蘇溪才懶得應付他。
但她這邊輕鬆了，陸夜寒那邊卻是壓力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