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蘇溪想也不想的下意識反駁,“爸爸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神智怎麼可能清醒?”
“……”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
總不能說,這只是他一種直覺吧?
可這真的只是他一種直覺,因為他幾乎拿不出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蘇震霆是在裝傻。
“要是清醒的,爸爸肯定會早就跟我相認了。”蘇溪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退一步來講,就算爸爸是清醒的,那他裝病的理由是什麼?”
陸夜寒道:“我就是還沒有找到答案和證據,所以才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這個猜測。”
“你這根本就是不著邊際的亂猜!”蘇溪有些生氣,語氣也情不自禁的重了許多。
她一直都記得,沒敢忘記,剛把蘇震霆從美國接回來時他那個痴傻的樣子,讓她多麼難過。
她一次次的教他說話,教他走路,他站起來時那種痛苦的樣子,也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啊!
他作為一個女婿,非但沒有感同身受的體諒一下爸爸的痛苦,反而在這裡無端猜測說這種傷人的話,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小溪,你記不記得前幾天芸姨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裡說你恨她,還有另一個人也恨她……我覺得她話裡的那個人指的就是你爸爸。”
陸夜寒的態度逐漸強硬起來,這件事,他總不算胡亂猜測吧?
除了蘇震霆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陸夜寒見蘇溪僵著一張臉不肯說話,語氣又嚴肅了許多,“你就沒有想過,芸姨為什麼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