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憤憤的捶打他的肩膀，一邊捶打一邊罵。
陸夜寒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淚憋著遲遲不肯落下，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輕輕撫上她的眼角。
隨後，一點溫潤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下來。
他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半分，沉默半晌後，忽然說了一聲，“對，是我混蛋。”
他不該明明知道她的力氣不如自己卻還欺負她，更不該在昨天那種時候沒有及時出現在她身邊。
蘇溪說得沒錯，他是混蛋。
她看著他眼中逐漸湧現出的愧疚之情，感覺心就像是扎進了一根又細又尖的針一樣。
這百轉千回的感覺疼得她難受，卻還偏偏要不了命。
愧疚？
陸夜寒，你也會感到愧疚嗎？
這麼多年來，這段日子以來，你也知道自己有多過分嗎？
蘇溪隱約感覺到胸腔裡的薄怒積攢到了臨界點，幾乎要爆發。
她緊緊咬住唇瓣，試圖用這種疼痛來維繫清醒的理智。
陸夜寒沒有再說什麼，想等著她慢慢消氣，但等了會兒，換來的卻還是她一句毫不留情的呵斥，“陸夜寒，你讓開！”
她到底還是想走。
在他放低姿態的情況下，她也不肯妥協半步。
漸漸地，陸夜寒也感覺心裡莫名多了股怒意。
她這麼堅持的叫他讓開，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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