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最傷人的地方，就是它是事實。
陸夜寒讓霍西丞瞬間認清楚了，其實說到底自己也沒有資格指責他。
他當年丟下蘇溪一個人離開溪海，在明明知道她有困難的情況下沒有幫助她絲毫，他又有什麼資格？
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各自的情緒都有些衝動。
陸夜寒沉默須臾後，看著他的目光漸漸充滿嘲諷。
偏偏，說話的語氣還是雲淡風輕的，“就算你願意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又怎樣？她願意嫁的人是我，就算我只給了她一張結婚證，她愛的人也是我！”
“你……”霍西丞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被他說得惱怒無比，但卻偏偏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的確，蘇溪愛的人是陸夜寒，他不得不承認。
霍西丞勾勒起薄唇，“陸夜寒，你不過就是仗著她愛你而已。”
“我仗著她愛我，起碼她是真的愛我，她的心在我這裡，她願意嫁給我為我生兒育女。”陸夜寒承認的倒是坦蕩。
他就是想讓霍西丞認清楚事實，他做的這些事都是沒必要的一廂情願。
他有什麼資格為蘇溪討公道？
蘇溪又需不需要？
那是他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為她出頭！
“哈哈哈——”
霍西丞忽然發出一聲狂妄的笑聲，他伸手指向陸夜寒，“她願意嫁給你，為你生兒育女，這不過是她現在的選擇罷了！”
陸夜寒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