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現在這個樣子，看一眼都讓她覺得厭惡。
沈慕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方雅茹這才又老實下來。
他重新望向裴策，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笑，“從一家上市公司的高層淪落到夜夜買醉的地步，裴先生，你就甘心嗎？”
裴策聞言，眼裡閃過一抹光，但隨即又恢復平靜。
“我不甘心能怎麼樣？那是陸夜寒，我跟他對抗，無異於找死。”
“呵，”沈慕巖冷嗤一聲，“即便是找死，也好過像現在這樣活著。”
“……”
裴策眼裡有些猩紅，已經有了些微怒意。
方雅茹實在是沒有耐心，又從後面拉了下他的手臂，“沈總……”
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可談的。
裴策如今都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跟他講話，不是浪費時間麼？
沈慕巖並未理會方雅茹的催促，而是往前走了一步，一字一句說道：“裴先生，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報仇，把自己受過的屈辱統統還給陸夜寒。”
裴策有些不信，但又不想放過僅有的一絲機會，“你說真的？”
“當然。”沈慕巖笑著點點頭，“你等我訊息。”
說完，才帶著方雅茹離開。
兩人走出會所，上車後，她忍不住嘲諷道，“裴策如今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
“這個可說不準。”沈慕巖傾身朝她這邊靠近了些。
方雅茹心跳加速，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眼中漸漸浮上幾分期待。
他卻只是拉過了安全帶幫她扣上，“方雅茹，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沒有價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