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她沉默，臉上的神情卻是越漸猙獰，像個恐怖的魔鬼一般。
可隨即，他的態度就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忽然變得溫柔了起來，“小溪，你怎麼不說話呢？你乖，說出那個男人是誰來，我幫你報仇，我幫你殺了他，好不好？”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蘇溪哭著道歉，“我不認識他，你別問了……”
她頭痛欲裂，實在沒有勇氣再聽他繼續質問下去。
陸夜寒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聽到她的回應，總算吐出了那口憋了許久的氣。
可緊跟著而來的，卻是洶湧的憤怒與諷刺。
她終於，承認了。
他逼得她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可他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安慰。
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幾乎要被她這句話給撕裂。
陸夜寒抬起頭，潭底竟漸漸湧現出了可怖的血絲。
“陸夜寒……”
他沒有聽她繼續說下去，鬆開了掐著她肩膀的手。
陸夜寒在床邊坐下來，點了根菸，一口一口的抽。
很快，臥室裡就滿是煙味。
這味道嗆人，卻麻痺不了他的神經。
兩人沉默足有半晌，誰都無話可說。
陸夜寒抽完整整一盒煙，才再次出聲，聲音卻變得充滿了嘶啞和疲憊感，讓人感覺帶著刻骨銘心的痛。
“蘇溪，”他叫了聲她的名字，“你背叛我的時候，想過我嗎？”
陸夜寒在腦子裡腦補出她和霍西丞在一起的畫面，除了這個男人，他想象不出還有誰能讓她做出背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