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把自己當成一個下人,即便他再三叮囑她不需要這樣,她也還是聽不進去。
陸夜寒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怎麼忽然和媽來溪海了?”
“爸有事要出國待一陣子,媽在家裡和小媽關係又不好,就叫著我一起出來了。”
她說話時一直低著頭,聲音也很輕。
陸夜寒看著她這副模樣,打心裡面覺得有些累。
他念在往日情分上,所以沒法對喬知意不管不顧,但倘若她一輩子都改不掉這低聲下氣的樣子,他又能怎樣?
總不能照顧她保護她一輩子。
喬知意頓了頓,又說:“小媽素來能算計,又會討爸的開心,媽不是她的對手,在陸家的日子其實也不好過。”
陸夜寒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當初爸要納妾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可爸執意要讓小媽進門,媽也阻止不了啊,她這麼多年忍氣吞聲,也是為了這個家。”
“她阻止不了?”陸夜寒越發覺得嘲諷,“她是不想阻止吧,明明知道自己越退讓別人就越得寸進尺。”
現在女人連見不得光的第三者都容忍不了,更沒人能夠容忍第三者光明正大的進自己家門。
她既然當初選擇了接受,那今天的一切也都是她自作自受。
喬知意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垂下頭。
她眼底一片晶瑩波光,怎會聽不出陸夜寒這話的意思。
蘇溪與她不同,她能接受得了自己作小,蘇溪卻並不想讓別人分享自己的東西。
如果蘇溪真的接受不了自己,那她該如何抉擇?
她從小便已認定了陸夜寒,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了,她離開陸家又能何去何從?
這樣的結果,喬知意不敢想。
蘇溪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陸夜寒,漸漸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