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張樂萱心如刀絞,心酸又心痛地笑了起來。
那一天——
“秦王羽!不要去!你會死的!不要!”不知為何,魂力明明比他還要高上兩個大等級的她竟接連兩次被秦王羽輕而易舉地控制住。
無法掙脫束縛的她只能在原地暴跳如雷,希望能夠勸說秦王羽放棄那個念頭。
秦王羽緩步的身形一頓,繼而頭也不回地淡淡道:“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如果我死了,那也本就是我欠她的。”
是的,欠她的,也就這一條命還得上了。
如此想著,他重新邁開腿,無論身後的張樂萱怎樣勸說,毅然決然地走向了那一株因他而枯萎的相思斷腸紅。
秦王羽解開衣服的扣子,露出那堅實的胸膛,手上流光宛轉摸向了那顆強有力的心臟。
他跪在相思斷腸紅種子的上方,手上一用力,心口一疼,一道殷紅如同一道小型瀑布般,從衣袂中奔湧而下,灑落在地。
整個人明明像是從中間被人狠狠撕裂一般,可秦王羽依舊笑得淡然,彷彿剖開胸膛的那人不是他一樣。
奇怪,明明心很痛,但是一想到那個讓他心心念唸的人,痛楚都不由得減輕了不少。
幸好,當初秦王在將雪帝胚胎塞進他心臟的時候,將胚胎縮小了,不至於傷到她。他這樣想道。
不知過了多久,被心血染紅的地面上,亮起了一點微弱的妖異紅芒,同時,一點白色在逐漸清晰地紅芒中鑽出。
看著那一點白色,秦王羽的笑意不復淡然,微微翹起的眼角隱約有一抹晶瑩剔透的水漬。
“冬兒……”
……
虛無之中——
身前懸浮的棋盤上,黑棋所剩無幾,更是面臨著沒有損失多少的白棋重重包圍。
在這一場對弈中,秦王持的是黑棋,而‘它’,持的是先手的白棋。
看著陷入絕境的黑棋,秦王神色自若。
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前方,冷笑道:“是什麼,讓你覺得贏的一定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