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補氣丹勁怎麼會那麼大,剛才你是沒瞧見,侯彪吃了以後,那鼻血噴的,就跟呲水槍似得。”
驢大寶回到後院,跟谷玉真嘖嘖稱奇的說道。
谷玉真朝著他,明媚的大眼睛眨了兩下:“補氣丹,你給侯彪吃了?”
驢大寶道:“那不得找個人試試藥效嗎。”
谷玉真含笑道:“侯彪走的剛猛拳勁路數,本身又處在拳勁巔峰時期,體內氣血旺盛,你再給他服用補氣丹,不噴鼻血才怪。”
倒是沒有惱火自家男人,試個藥,噴個鼻血,有什麼大不了的呀。
鼻血又噴不死人。
驢大寶覺得很有道理,想了想說道:“那要不我給他煉製一爐‘洩氣丹’?那麼旺盛的氣血,對身體可不好。”
“走走走,咱們去煉丹!”
谷玉真含笑應許,她才不會反對,這些丹藥都吃不死人的。
丹房裡。
谷玉真雙手扶丹爐,眼含春色,扭頭看向身後,低聲嬌嗲道:“不是要煉製丹藥嘛?”
驢大寶嘿嘿一笑:“我覺得這張藥方,還得再琢磨琢磨,時間也不能浪費,浪費時間是可恥的,這麼著一心二用,啥事都不耽誤。”
谷玉真俏臉嫣紅:“……”
對於自家這位夫君,相公,男人,從那日拜過天地,入得洞房之後,谷玉真就沒有拒絕過,什麼花樣,條件,她都試著去接受應許,眼界算是大為開闊。
有些道路,雖然泥濘難行,卻是有著常時無法看到的光景,各種滋味,只有行過後才有所感悟。
又是半個月。
老羅玉器行,驢大寶手拿刻刀,專注著打磨雕刻著手裡的玉件,這是他正兒八經的,雕刻的第一個玉件,以前用的都是邊角料,或者是用石塊練手,而今天用的是玉件胚子。
伴隨著沙沙玉渣掉落聲,每一刀,都讓驢大寶有了一種全新的感悟。
玉石的肌理,刻刀與玉石接觸,產生的阻力,刀刃切入玉石的阻鈍,紋理,線路,下刀時的力度,當一隻玉蟬成形出現在手中,驢大寶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先天境界,已經穩如磐石。
“羅師傅,你瞧瞧我雕刻的這枚玉蟬,如何!”
驢大寶把手裡的玉蟬,遞到羅志平手裡,起初的時候,羅志平還不怎麼當意,笑呵呵把玉件接過去,拿在手裡剛想敷衍誇獎幾句,然後再挑挑毛病,但是目光接觸到玉蟬,眼珠子就再也移不開了。
眼睛瞪的老大,門外人看熱鬧,門裡人看門道,他一輩子都跟雕刻打交道,玉件雕刻的好賴,自然一眼就能瞧出來。
老羅玉器行的招牌,並不是他起的,是他爹,老羅是他爹,羅志平是外人眼裡的小羅,他這算是子承父業。
“這,這,漢八刀?”
羅志平嚥了嚥唾沫,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驢大寶,這個玉蟬,他真用了八刀,並且單論刀工,竟然已經在他之上了,這怎麼可能呢。
滿打滿算,面前這個年輕人,也才接觸雕刻月餘,是自己親自己告訴他,怎麼下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