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魁拿著筷子夾菜,往嘴裡送,嚼動著的時候,腦瓜子裡還在想著驢大寶想要幹啥,這位爺,可不是那種懂得跟人客氣的主,這會兒,在他看來,絕對是給自己臉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喝了菜吃了,賓客盡歡,該有的規矩沒有少後,驢大寶這才放下筷子,說起話來,把人家留下來喝酒,總不能說是做做樣子,讓人家連酒都喝不上一口,回頭背地還不把咱罵死啊。
“牛子,你們玉字門這是想幹啥?”
驢大寶看著他,也沒藏著掖著,就是單刀直入的問道。
牛魁苦笑著搖頭,也跟著放下筷子,無奈說道:“驢爺,不騙您,牛子真不知道他們想幹啥。”
略微停頓,又繼續說道:“張濤領著人,是早上到的,來了之後,那小子就劈頭蓋臉的把我給罵了一頓,然後指名道姓的要來呂桃村找您。
剛開始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以為他腦瓜子被踢了,腦子拎不清,可現在想來,是有那麼點不對勁的。”
說到這裡,又搖頭說:“但是我真沒鬧明白他們,這是要幹啥!”
驢大寶點頭,從牛魁開口,他就清楚,對方事先真不知情,怕是那個充當攪屎棍的二愣子,也不知情,要知情的話,也就挨不上這頓打了。
“谷玉山是誰?”
牛魁忙道:“谷玉山是玉字門現任大長老,雖說是大長老,可年歲上也就不到六十歲,並不算老。
剛才你敲打的那個姓張的龜孫,是谷玉山的妹夫,兩人是連襟。”
驢大寶若有所思的點頭,沒等他說話,牛魁皺著眉頭,詫異道:“難不成是谷玉山,有意安排小舅子張濤,過來找您麻煩?可圖個啥呢,總不會就圖,藉著你的手,抽張濤那孫子兩巴掌吧?”
遲疑了下,又繼續說道:“張濤這個龜孫子,欠歸欠,但要說他有多惡毒,也不至於,是個壞種不假,可遠沒壞到那種腳底生膿,頭頂長瘡的地步。”
“也就是有人,很想讓我離家南下,去趟你們朱家鎮,為了把我引誘過去,‘煉屍秘術’和‘築基丹方’說往外拿就往外拿,真夠捨得啊。”驢大寶似笑非笑的說道。
牛魁苦笑著點頭:“誰說不是呢,這事幹的也太明顯了點,像是把誰都當傻子一樣。”
說完,抬手在嘴上輕輕拍打了兩下,急忙改口說:“瞧我這張嘴,呸呸呸。”
停頓了下,又對著驢大寶正色道:“驢爺,要不咱就不去了?甭管他們打的什麼目的,只要咱不去,那他們就沒招。”
驢大寶笑著說:“可人家把胡蘿蔔吊出來了,引著咱想去啊!”
牛魁愣了下,乾笑著撓頭:“驢爺,您需要煉屍和丹藥方面的秘籍?說實話,這些東西說難弄也難弄,說不難弄,只要花費點時間,也不是蒐羅不到,您真沒必要為了兩樣東西去涉險,實在不行,您給牛子點時間,我幫你去踅摸踅摸。”
驢大寶笑著搖頭:“都答應了人家,那說不得還得去你們朱家鎮走一趟才行。”
人嘛,言而無信不長久,剛才要不是答應,那也就不琢磨了,可既然應下來,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驢大寶倒是不介意南下,去趟朱家鎮,他就是有點,搞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在什麼地方。
難不成是夏妙韻提前知會的谷玉山,想讓自己離開家一段時間?
要不然谷玉山怎麼知道驢大寶需要煉屍類的秘術,如果是夏妙韻的話,谷玉山明說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繞個大圈子,費這麼大的事呢。
“得,不想了,等見到你們那位大長老,當面問問就知道了。”
驢大寶岔開話題,笑著問道:“壩河裡那座大墓,尋到在什麼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