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倚靠躺在床邊,聽著外面黃豔芳咯咯歡快的笑聲,有些出神。
她雖然在房間裡,但隱約還是能聽到外面動靜的,沒聽見黃豔芳摔門而去的聲音,反倒還笑了?
過了十幾分鍾,錢錦終歸是忍不住心裡的癢癢與好奇,從床邊坐起來,朝房間外面走去。
客廳裡,驢大寶坐在黃豔芳石曼妮母女身旁,不知道在說什麼,把黃豔芳逗得笑個不停。
錢錦心裡不禁犯嘀咕,剛才黃豔芳那個臉色,明顯是奔著想找事來的,怎麼這麼會兒,就跟驢大寶有說有笑起來了呢?
黃豔芳看著錢錦走出來,給了她個白眼,拉著驢大寶的手,熱情說道:“大寶,晚上跟阿姨回家,阿姨給你燒魚吃,到時候讓你叔,陪著你喝兩盅。”
驢大寶笑著道:“說起喝兩盅,正好我車上有瓶自己泡的藥酒,待會我跟著您下樓,您給我叔拿過去嚐嚐,別多喝,一天一小杯就行,如果我叔喝的好,回頭我再給他拿。
晚上我還得回去,等過完年,我去給您二老拜年,到時候一定好好嚐嚐阿姨您的手藝!”
不僅是錢錦好奇,就連客廳沙發上坐著的石曼妮,也是一臉懵逼狀。
咋就成了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了呢?
剛才不是還要劍拔弩張的嘛,這會,瞅著人家就跟見親兒子似的啦?
石曼妮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聽著兩人好像也沒說什麼,就聊的普通家常,但自己老孃,就是越聊越高興,越聊看自己的‘小姐夫’越順眼。
驢大寶鬆了口氣,甭管回過勁來是個什麼態度,至少眼下,自己這個丈母孃瞧著自己是順眼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半個多小時,黃豔芳拉著驢大寶的手,愣就是沒鬆開,而驢大寶陪著她,也天南海北的扯了半個多小時,聊的內容,什麼GDP,房價,就業率,聽的錢錦,石曼妮姐倆尷尬的都能用腳趾頭,在棉拖鞋裡抓出個三室一廳來。
偏偏聊天的正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主打就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一個敢扯,一個敢接。
“行了,也不早了,下午我還想回家睡個午覺去,等過完年,大寶你一定要來家裡坐坐呀!”
黃豔芳起身笑著說道。
驢大寶笑著應許:“那肯定的啊,我得給您和叔叔去拜年!”
黃豔芳轉頭,瞪了眼眼神發懵的小女兒,皺眉,沒好氣的罵道:“痴眉瞪眼,傻啦吧唧的想什麼呢?起來,跟著我回家寫作業去,天天就知道往外面瘋跑。”
石曼妮眼睛眨巴了眨巴,聽著自己老媽罵自己這架勢,也不像是中邪的樣子。
驢大寶把黃豔芳和石曼妮母女倆送到樓下,給了黃豔芳一瓶蛤蟆睪泡的酒,本來這東西是要給楊老頭的,可今天瞧著楊老頭那意思,怕助紂為虐,給他黴上加黴,就沒敢給。
正好今天黃豔芳趕上了,那就給石玉田拿過去嚐嚐,繼父也是父,再便宜的,那也是老丈人啊。
“媽,你沒事吧?”
石曼妮挽著黃豔芳的胳膊,忍不住問道。她知道,老孃今天不對勁,是真不對勁,不是中邪,就是著了自己那個小姐夫的道,被他用什麼邪法給拍迷糊了。
黃豔芳沒好氣的罵道:“我能有個屁的事,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孃糊塗了?”
石曼妮眨了眨眼睛:“沒糊塗嘛?”
黃豔芳又翻她一眼,無奈說:“你姐那個脾氣,我敢惹她嗎?大過年的,吵起來,這年還過不過了。”
石曼妮瞪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