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門板上睡覺的劉三手,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
“縣太爺該不是來催繳學費的吧?哎呀,我家萬里多虧縣太爺教導有方啊,算是出了頭考了個秀才。
但是啊!我們家真的是窮啊!困難吶!你看看我這一把年紀了,也就身上這一條褲子了,三天兩頭的還斷了炊火。多慘啊?
王大縣老爺你就行行好寬限幾日,待我過幾天多砍點柴火,到時候一定把學費補上。你看可好?”
“劉先生多慮啦!萬里這孩子天資聰穎,出人頭地是命中註定的。
學費這事不說也罷,今日前來王效乾是特地來拜訪劉先生的!我是有事相求難以啟齒啊!帶了壇酒弄了只雞,您看咱們邊吃邊聊可好?”
劉三手樂呵呵的笑道:“縣太爺平日裡官服不離身,今日卻是麻衣素裹一切簡約單身而來。看樣子……這頓酒不是很好喝的樣子啊!”
劉三手慢不經心的倒了杯酒水品了品感覺還不錯,撕了條雞腿啃食起來。
“穿上官服就是朝廷的人,官位雖小也要為天子牧守一方。
脫下官服我就只是王效乾,一個學子的恩師,一個受人託付的下人。”
王效乾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枚天圓地方的銅錢放在桌面上。
這枚銅錢與平常之錢大小無異,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是一枚木製的銅錢,是一枚木銅錢。
劉三手瞟了一眼,用雞骨剔了剔牙道:“哦!明白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說吧。
唉!好久了,我都快忘記了自己雕刻了這樣一枚木錢。
值得嗎?好歹也是宗師境的修為,自廢一身修為窩在這這麼多年。”
王效乾苦笑了一下道:“世間的事情哪來那麼多值得不值得?受人恩惠千年記,總是要報答一下不是?
宗師而已,在這天下算得了什麼?大宗師又如何?不入神通終是凡俗,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這話說的大氣。王效乾,我知道你。打你進了這臥虎山,我打聽了一下。
你是個大才,天子小兒以尚書位待你,你拒之。以國相待之,你又拒之。以三公之列待你,你再拒之!
哎呀!人才啊!所以最後你快樂的做了個小鎮級的縣太爺,我覺得你很是有意思。”
劉三手輕笑了聲接著道:“當年有一個名叫胡小蝶的丫頭,挺著個大肚子千里尋夫來到臥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