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工作的赤松梅伸了個懶腰, 明天還要陪同李斯特見幾個老客戶,她得早點回去做準備。
收拾好東西後的她忽然一頓,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她伸手撐在桌上, 扶額。
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她竟然把怒火遷到綠間的身上了。
該死, 她怎麼就這樣失控了?
一涉及到那個女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一切明明都是那麼正常, 綠間是無辜的, 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被自己遷怒了。
她嘆了口氣, 綠間還很固執,她得想辦法哄哄他才行。
至於那個女人的事,他遲早也會知道的, 不過是知道的途徑不同罷了,所以她也不急於一時告訴他。
到底該怎麼做?
赤松梅困擾地揉揉已經長長的酒紅色卷發……
——
“好,我知道了。”綠間結束通話電話,看了眼身後的木製門, 提了提眼鏡。
他從父親那邊得知赤松梅的
事情後,他還是決定等她回來,雖然有鑰匙, 但是他一向不會再不整的他人允許的情況下隨意出入他人的住所。
即使赤松梅百般表示不介意綠間的“隨意出入”,但那對於綠間來說是不合乎情理的。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大概四五個小時了,自從下午的分別後起,他就一直在這裡等她。
一方面他不想打擾她工作, 二來他也不知道她的工作地點。
說起來,他連他做什麼工作都不知道,頓時他又回頭看了眼那扇關得嚴實的門,無言地注視了好一會兒。
他是不是不夠主動?男女友之間不都是男方主動一些的嗎?
他已經被動到連女方的家庭關系和工作都不清楚的地步了,明明他之前還決定要好好深入瞭解她的說……
深夏的風帶著一絲悶熱,就像他的愁緒一樣,深深罩住了他。
赤松梅回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綠間提著一個朔料袋子,呆呆地看著她的大門,望眼欲穿的樣子格外好笑。
想到這裡,她愣了愣,該不會……
他一直都在這裡等她吧?
等等,以他的個性,他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於是,沒有多想的赤松梅直接上前拉住了綠間的手,一臉急切的樣子掃視著綠間:“真太郎,你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嗎?怎麼不先進去,我明明給了你鑰匙的!”